我起身靠近,他一把将我扯进怀里。
我垂头窝在他的胸口,可嘴角还是不经意上扬一丝弧度。
指尖抚平蹙起的眉心,这一招是我死后听到的。
那日他吃醉了酒。
食指轻抚眉心,低低自喃着:「阿娍,除了你,再无人抚平孤的眉心了……」
这应是他心底最柔软的一处。
而我此刻的柔顺,和华珺的跋扈,有了鲜明对比。
他心底天平已然倾斜。
午膳,秦王并未去偏殿见华珺。
听闻华珺在偏殿发了狂。
盘碗碎了一地,甚至杖杀了伺候的几个婢女。
自那之后连着两日,华珺日夜去秦王寝殿,一次秦王的面都没见到。
9
我独占恩宠一月后,华珺的母家开始联合朝臣参我。
惑国妖妃。
他们查到我娘是燕国的石榴族,我继承了易孕体质。
一时间,朝堂上下都在议论。
燕国送石榴女来和亲,分明是想趁秦王子嗣单薄,诞下儿女,来为燕国争取利益。
万千将士浴血奋战数年,如今燕国唾手可得。
怎能耽于一个女子?
华家作为镇国将军府,更是想要直接杀我祭军旗,直捣黄龙,为秦王拿下燕国。
而我听到这些的时候,并无慌乱。
抬眸问太医:「可是喜脉?」
太医忙跪下叩拜:「恭喜娘娘,按照日子推算,娘娘第一次侍寝,就有了子嗣!」
我满意地勾唇:「看赏。」
一时间,殿内宫人纷纷叩拜恭贺我。
如今秦王子嗣单薄,年过而立,却只有一位体弱的公主。
我肚里孩子的重要程度不言而喻。
更何况,石榴女常常一胎多胞,极有可能一举得男。
无论前朝吵成什么样,都无人能动怀着王嗣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