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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发表时间: 2024-11-07
我捡了个断腿的男人,朝九晚五努力工作,照顾了他整整三年。

直到他那门当户对的未婚妻找上了门,我才知道他是京圈大佬的独子。

分别那天,他当着众人的面说,林阙不过是我养的一条狗,逗弄着玩罢了。

后来,我事业有成,攀上个富二代男友。

他却失魂落魄地跪在我的脚边,求我再看他一眼。

1.和楼忱恋爱的三周年纪念日,从早等到晚,他却再也没有回来。

出租屋里,我打开电视,媒体记者正在如火如荼地报道。

京都楼家的太子爷时隔多日再次出现在大众视野。

并且与未婚妻举止亲密,如胶似漆,猜测是否好事将近?镜头下,男人西装革履,温婉的女人挽着他的胳膊,露出大方得体的笑容。

婚礼日期已经订下,到时候会通知大家的。

男人笔直的西装裤下,依稀能看得出有点陂腿,骨节分明的手上,戴着一枚简洁轻奢的婚戒。

两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格外惹人艳羡。

如果对方不是我男朋友的话。

我抿直唇线,指甲狠狠扣进掌心,疼痛感使头脑清醒了几分。

桌上精心准备的饭菜冷了又热,我的心却彻底凉了。

砰砰——门被一阵大力拍响,摇摇欲坠,我走过去开门,对上一张娇纵明媚的脸。

女人轻蔑地瞥了我一眼,语气高高在上。

卡里有一百万,离开他。

我们青梅竹马,家族联姻,不是你这种野鸡能替代的。

听着熟悉的古早话语,我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那一瞬间,感觉自己像是霸总小说里冰清玉洁的玛丽苏女主。

可我太穷了,也没那么清心寡欲。

男人没了就算了,到手的钱可不能平白无故飞走了。

我掀起眼皮,朝她比划手势,税后五百万,一分都不能少。

女人脸色瞬间沉了下去,我倒是小瞧你了,还真敢狮子大开口啊!我淡淡嗯了一声,指节在桌上敲了敲,声音慵懒,带着冷意,颇有几分谈判的架势。

楼忱是京圈大佬的独子,楼家少夫人的位置可谓是炙手可热五百万,买断我和他的过去,值与不值,温小姐自己觉得呢?温竹瑶咬牙切齿,眼神变得凌厉,成交!买断离手,你最好永远不要出现在他的面前。

拉着行李离开出租屋的时候,我突然想明白一个道理。

路边的野男人不要捡,否则会倒霉一辈子。

因为你分不清到底是白眼狼还是金饽饽。

确认到账后,思索再三,我还是给楼忱拨去一个电话。

没什么其他的,他还欠我一枚戒指没有还。

电话接通的瞬间,一道清冷又熟悉的声音响起。

开什么玩笑!林阙不过是我养的一条狗,逗弄着玩罢了。

哪里比得上竹瑶。

我突然很想嘲笑三年前的自己,真的可笑又可悲,捡了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

嘟嘟——我猛地挂断电话,没再等待,拖着行李往机场的方向走。

机票的终点是港城。

可我人生的终点,永远不会浅显地停留在一个男人身上。

2.我的目光望向车窗,有些出神。

忽然想起,前一天晚上,我们刚发生过一次激烈的争吵。

男人一身简单的打扮也难以掩盖矜贵的气质,坐在窄小的沙发上,与整个出租屋的环境格格不入。

桌上摆着几张私家侦探拍的照片,画面中楼忱与温竹瑶亲昵地揽在一起,若无旁人般地调情。

我的心脏泛起细密的疼痛。

却只是摩挲了下照片,淡淡开口,楼大公子,你骗了我。

男人眼神里闪烁过一丝紧张,下意识地想要扯谎解释,又在我慢慢变冷的脸色下,放弃了挣扎。

阿阙,这只是迫不得已!更何况,我恢复了楼家的身份,你应该为我感到高兴才对,不是吗?我冷笑一声,面无表情地翻出一段音频。

阿忱,小嫂子知道今天你要跟温竹瑶订婚吗?男人的声音凉薄又无情,她不需要知道。

狐朋狗友乐了,也是,林阙一个没身份没地位的女人,自然不值得一提,可是她那性子,你打算怎么处理啊?那边响起一阵打火机的声音,楼忱漫不经心道。

港城一个,内地一个喽,又不是养不起。

后面还有一段众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起哄声,我强忍着耻辱感,关闭音频。

那这个呢,不解释一下?他的脸色瞬间冷下,连敷衍都显得格外多余,就是你听到的那样。

我在楼家的地位还没有站稳,你再为我隐忍几年,不行吗?我颓然闭上双眼,认命般的,之后呢,你是要让我做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还是别墅里被包养的金丝雀?男人薄唇勾起冷淡的弧度,说出来的话残忍又没有温度。

我一定会娶温竹瑶,但我爱的人还是你啊,名分不名分的,有那么重要吗?我拼命忍住喉间的颤抖,咽下将要溢出口的哽咽。

楼忱,你在侮辱我的爱。

为什么?为什么玩弄我的感情。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楼忱自顾自点燃了一根香烟,烟雾缭绕中,他轻轻开口,带着上位者的蔑视。

阿阙,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工薪阶层,看到这件衬衫了吗,你努力工作一年,也买不起一件。

而我的身后,是整个楼氏集团。

身份地位悬殊,你早该摆清自己地位的。

剧烈的羞耻感从脚底升腾到脑仁,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扬起巴掌打了过去。

啪——很清脆的声响。

他没躲,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巴掌。

只留下一句你别后悔,然后冷着脸摔门离开。

我麻木地蹲在地上,脑子里很不合时宜地想起他向我告白的那天。

楼忱穿着简单的白衬衫,一瘸一拐,阿阙,谢谢你照顾我这么长时间。

我饶有趣味地挑了挑眉,看向他手里的东西。

少年红着耳尖,有些局促地捧着项链,很不好意思地开口,这是我打零工赚来的,你不要嫌弃。

阿阙,我……我喜欢你。

楼忱,你的真心,可真是瞬息万变啊。

3.港城是个包罗万物的都市。

我拿着五百万的创业资金,在这个互联网时代寻找新的机遇,将目光放在了自媒体身上。

公司旁边有个深夜酒吧,叫玫瑰庄园,我时常过去一个人买醉,顺便认识了几位传闻中的大人物。

沈酌是这里的常客,沈氏集团的公子哥,出了名的桀骜不驯。

他那群狐朋狗友爱玩,他却从来不让人作陪,每次来就只是单纯的喝酒,喝完就走人。

传言说,这位小公子有个爱而不得的白月光,他为一直为了人家守身如玉。

容颜清隽,年轻有钱,出手又大方,令港城无数名媛千金趋之若鹜。

在我提出互利共赢时,他漆黑的瞳孔里有微不可查的妥协,林小姐,我答应你。

至于所谓的互利,就是他作为合作商,为我的创业提供平台,助力我早日成立自己的品牌。

而我,只需要假扮成他的未婚妻,来应对名利场上那些女人的搭讪。

讨好太子爷可比讨好那些在商圈里老谋深算的秃头老总容易多了。

后来熟了才知道,这人除了是个随时暴走的中二少年外,还颇具经商头脑。

公司的产品按照他的想法改良后,加上营销手段,营业额已经翻倍。

短短一年时间,我凭借着五百万的创业资金,赚的盆满钵满,彻底在这座城市站稳了脚跟。

直到,楼忱与温竹瑶结婚的那天。

京都举办了一场盛世婚礼,楼温两家联姻,永结同心,几乎张扬到要让所有人都知道。

甚至连港城的媒体也在争相报道,电视里的实时直播很是热闹。

在楼忱说出我愿意的那一刻,我起身,面无表情地关掉了屏幕。

脑子里紧绷了很久的弦在此刻彻底断裂。

当晚,我在玫瑰庄园彻底买醉,迷迷糊糊中攀上一个男人的胸膛。

第二天,从浴室里走出一个围着浴巾的男人,八块腹肌冷白皮,面容清隽,鼻梁高挺。

我忽然想起昨晚发酒疯压着他非要逼良为娼,酒精驱使着脑子都不清醒。

沈酌的脸红得几乎要滴血,长长的睫毛像蝴蝶一样颤抖着,眼神里有几分懵懵的错觉。

事情发生得太迅速,以至于沈酌只憋出一句,林阙,你别后悔……我捂住他的眼睛,深深吻了下去,少废话。

回过神来,眼前的少年脸色潮红,你放心,我今天回去就跟爸妈商量!我起身拿起衣服,冷冷抬眼,恹恹开口,商量什么?你不会因为是第一次就要让我负责吧?沈酌,都在成年人了,你情我愿的事,没必要太过较真。

沈酌一向漫不经心的语气这时候也严肃了起来,眼底晦暗不明。

……什么叫较真?我不置可否地看着他,想起昨晚的滋味,你要是想保持这种关系……砰——话没说完,沈酌气红了双眼,拎起衣服,夺门而出!我收回视线,有条不紊收拾完自己,借着吃早饭的空隙,谈了一单生意。

凭借着三寸不烂之舌,让对方心甘情愿地让出巨额盈利。

谈话结束,对方冷哼一声,林阙,你可真是见钱眼开。

我哂笑道,怎么不行?钱比人可靠得多。

比起能给我十足安全感的钱来说,我生命中的这两个男人。

一个蠢,一个坏。

我是一点都不想沾上。

4.都说好的前任就该像死了一样,再也不出现。

这一年以来,我刻意地不去打听楼忱的消息,逼着自己去忘掉那段屈辱的过去。

而现在,时隔一年,我再次见到了他。

在品牌的招标会上,楼忱已经成为众人恭维的楼总了,就连曾经那条陂腿也细看不出有什么缺陷。

他的目光隔着人群,直直地落在我的身上,惊讶与惊喜交叉,丝毫不带掩饰。

记者疑惑发问,楼忱轻嗤一声,直勾勾对上我的眼睛。

林总?呵,那我倒是想问问林总现在后悔了没有。

后悔什么?后悔拒绝当他的金丝雀和地下情人,失去他的庇佑。

还是后悔拿了他未婚妻的钱一走了之,连声招呼都不打。

四周一片寂静,楼忱起身,理了理西装领子,居高临下地朝我看来,嘴角勾起的弧度一如既往的咄咄逼人。

呵,想必不后悔,这女人是惯会装腔作势的。

毕竟,五百万可不是个小数目呢。

我的一颗心彻底冷了下去,过去本不必再提,可他非要把耻辱的抹布撕扯下来,往我嘴里塞,恶心我。

那我也不必惯着。

几位有头有脸的大人物竟然有八卦,更何况还是当事人亲自爆料,媒体记者瞬间轰炸开来。

一位是京圈大佬的独子,并且在不久前已婚,一位是港城新晋企业家,单身女性。

楼忱的话带有歧义,稍有不慎,就会使我引火上身,遭受万人的唾骂。

可惜,要让他失望了。

面对镜头,我的笑容纹丝不乱,既然大家都在,我澄清几件事。

第一件事。

我与楼总有过往,但早已分道扬镳,不存在亏欠对方,更没有违背常理的不正当交往。

从前不会,以后更不会。

楼忱垂落身侧的手攥得青筋暴起,指骨泛白。

我淡定地扫了一眼,语气仍然从容不迫。

第二件,结婚。

话音刚落,前排的楼忱面色骤然苍白,猛地抬起头。

他一字一顿,近乎咬牙切齿道,你说什么——无数闪光灯对着这边狂拍,我眯起眸子,对上了台下沈酌的目光。

其实,我说的话也不算是扯谎。

就在前天,沈父沈母突然来家里拜访,带了很多贵重物品和聘礼单子。

沈父一脸和蔼可亲,丝毫没有商界征伐时的铁血手段,沈母更是算好了黄道吉日,二话不说就往我手腕上戴了只祖传的玉镯。

也不知道沈酌这小子在私底下说了些什么。

招标会结束后,无数媒体争相报道,微博一度瘫痪。

皇城根脚下的楼家太子爷竟然与港城新晋女企业家有过往纠缠?想问问他曾经的未婚妻、现在的家庭主妇妻子作何感想?笑死,人家楼总都是有家室的人了,某些什么雀啊鸟啊的,能不能靠边站、别瞎蹭流量!我的指尖飞跃,只回复了其中的一个评论。

我的名字是林阙。

不是楼忱可以肆意玩弄的金丝雀,而是可以在蓝天中振翅翱翔的雄鹰。

会后,我遣散了众人,一个人在街头悠闲地走。

一辆劳斯莱斯停在我的面前,车窗降下,露出楼忱那张格外凌厉的脸。

朦胧的月光下,他朝我招了招手。

阿阙,过来。

跟叫狗一样。

我讽刺地勾勾唇,转身就走。

楼忱急忙下车,一把将我扣在怀里,双眼猩红地逼问着。

结婚——林阙,没有我的允许,你敢跟谁结婚?你结一次,我就弄黄一次,不信的话,咱们就试试看!我挣脱他的双手,朝后退了一步,他像是被刺痛一样,变本加厉地桎梏住我的双手,吻了下来。

阿阙,你那未婚夫,知道我这么吻过你吗?我偏过头,抬脚狠狠踹了过去,冷嗤一声。

有家室、有爱人还能做的出这种事情。

楼忱,不要让我看不起你!楼忱的眼中闪过一丝刺痛,他狠了狠心,才把真相脱口而出,嗓音艰涩。

我没和温竹瑶结婚。

实际上,我跟她只是为了推进两家合作、应付双方长辈,私底下签了协议,我们连结婚证都没有领!阿阙,一年了,只要你低头向我认个错,我就都原谅你了,我们还可以向以前那样……啪——我再也忍受不了,一耳光呼了上去,楼忱,你清醒一点!我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一条狗,听懂了吗?高大的男人沉默下来,第一次低下了头,像只没人要的可怜小狗。

……林阙,你不要我了吗?到底是谁不要谁呢,楼忱。

明明一开始,先背叛这段感情的人是你啊。

你现在又在我面前装什么深情呢!阿阙,可是我还爱你啊。

我一顿,苦笑一声,才慢慢开口,不重要了。

不重要了楼忱。

你的爱,我再也不需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