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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暴君解恨后:白月光被娇养了全文免费

小亦绵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次日,又一个消息,瞬间传遍了上京城的每一个角落。虞国公认罪了。所有的罪行,他一人揽下。他的认罪书,忏悔书贴满了大街小巷……所有人无一不咒骂,鄙夷这个曾经德高望重的老国公。江望和周宴南接到消息,私底下在揽月阁约见了秦铭。“九爷,昨日大理寺来了贵客。”秦铭道。周宴南:“这么巧?昨日我府上也来了贵人。不会是同一个吧?”秦铭往他身边挪了挪,凑到他耳边,小声说出那三个字:“万岁爷。”周宴南蹙眉,“他去见了虞国公是吗?”秦铭点点头。“看来,这虞国公今天认罪,绝非偶然……”江望满脸不可思议,“只是,皇上为何要亲自跑一趟?”秦铭:“昨夜,皇上和虞国公在地牢里谈了许久,他不让人跟随,没人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看来我这个父皇,铁了心要这虞国公身败名裂...

主角:周宴南虞桑宁   更新:2024-11-12 17: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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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宴南虞桑宁的其他类型小说《献给暴君解恨后:白月光被娇养了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小亦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次日,又一个消息,瞬间传遍了上京城的每一个角落。虞国公认罪了。所有的罪行,他一人揽下。他的认罪书,忏悔书贴满了大街小巷……所有人无一不咒骂,鄙夷这个曾经德高望重的老国公。江望和周宴南接到消息,私底下在揽月阁约见了秦铭。“九爷,昨日大理寺来了贵客。”秦铭道。周宴南:“这么巧?昨日我府上也来了贵人。不会是同一个吧?”秦铭往他身边挪了挪,凑到他耳边,小声说出那三个字:“万岁爷。”周宴南蹙眉,“他去见了虞国公是吗?”秦铭点点头。“看来,这虞国公今天认罪,绝非偶然……”江望满脸不可思议,“只是,皇上为何要亲自跑一趟?”秦铭:“昨夜,皇上和虞国公在地牢里谈了许久,他不让人跟随,没人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看来我这个父皇,铁了心要这虞国公身败名裂...

《献给暴君解恨后:白月光被娇养了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次日,又一个消息,瞬间传遍了上京城的每一个角落。

虞国公认罪了。

所有的罪行,他一人揽下。

他的认罪书,忏悔书贴满了大街小巷……

所有人无一不咒骂,鄙夷这个曾经德高望重的老国公。

江望和周宴南接到消息,私底下在揽月阁约见了秦铭。

“九爷,昨日大理寺来了贵客。”秦铭道。

周宴南:“这么巧?昨日我府上也来了贵人。不会是同一个吧?”

秦铭往他身边挪了挪,凑到他耳边,小声说出那三个字:“万岁爷。”

周宴南蹙眉,“他去见了虞国公是吗?”

秦铭点点头。

“看来,这虞国公今天认罪,绝非偶然……”江望满脸不可思议,“只是,皇上为何要亲自跑一趟?”

秦铭:“昨夜,皇上和虞国公在地牢里谈了许久,他不让人跟随,没人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

“看来我这个父皇,铁了心要这虞国公身败名裂,明的暗的,机关算尽,手段狠毒。”

江望还是不解:“可是,这么大的案子,皇上他没证没据……虞国公就这么认下了?”

周宴南举起了一杯酒,放在鼻尖闻了闻酒香,慢悠悠飘出几个字:“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这些话,虞国公恐怕再也没有机会说了。

秦铭愤愤起身,“九爷,难道我们要眼睁睁看着虞国公就这样被处死吗?”

“放心吧,虞国公死不了……我父皇可是大慈大悲之人,只要他留虞国公一条生路,全天下都将把他视为仁君,大明君。能赢得民心,他何乐不为呢?”

秦铭和江望不懂政治,但周宴南这么一说,好像有道理。

——

果然如同周宴南所说,当天夜里,宫里连夜发出诏书。

大致内容就是,皇帝仁慈,念在虞国公之前有过功劳和战绩,决定饶他一条命。

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被流放至宁古塔,今生今世不能回上京城。

那晚,三人都喝了不少酒,聊到很晚,周宴南和江望才回府。

夜深人静,周宴南回到厢房,里面一片漆黑。

平时,他若是没有回房,房间里的烛火不会熄,今日房里伸手不见五指。

周宴南脸上有些醉意,但还算清醒,两三下脱完身上的衣服,走到软榻边缘,隐约看见一个人影。

虞桑宁?

她怎么会在自己床榻上……

他没记错的话,今日并没有让她过来伺候的。

周宴南咽了咽口水,隐忍克制着自己的理智。掀开被子,躺了下去。

片刻之后,猛然睁开眼睛……

手指触碰到了身旁的一丝香软气息,他才反应过来——

这薄薄锦被之下,虞桑宁身上并无衣料遮挡。

只要他想……她这副娇软细嫩极具诱惑力的身子,唾手可得。

周宴南被这毫无防备的柔情击溃。

这瞬间,他所有的隐忍和克制都变成了泡沫。

趁着点点醉意,他顺势搂过她软软的身子。

这举动好像也吓坏了虞桑宁……身子先是微微一震,很快又恢复了常态。

虞桑宁没有睡着,她一直在等周宴南回来。

虞桑宁背对着他,尽管她早已做好决定……

可是当她的身体,毫无阻隔的被他搂住抱住的时候,屈辱的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下。

周宴南知道她并未睡着,也没有抗拒自己的行为。

那双粗糙的大手,更是在她身上肆意游走了一番之后,停留在她胸前最柔软的部位。

尽情的揉捏,蹂躏……仿佛要把这份温柔揉碎……


从南边营地往回走的时候,虞桑宁本来打算直接回去,可刚好转头就看见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周宴南正在专注的陪着将士们操练。

虞桑宁觉得,今日的周宴南和平时不大一样。

他身穿黑色锦衣,玉带束腰,身姿挺拔,肩宽腰窄,意气风发的气息扑面而来。

虞桑宁每次见他总会不自觉恐惧,可能这与生俱来的威慑和霸气,让她从来不敢认真看那张脸。

虞桑宁望着这个气势凛然的男人,不禁陷入了沉思。

方才陈妈妈说的话还在耳边回荡着……

自从虞家出了事,她莫名其妙被推上一条绝境,短短一夜之间,成了落魄的罪臣之女,甚至成了人人唾手可得的卑贱之人。

曾几何时,每当她要陷入恐怖深渊的时候,周宴南总是会伸手拉她一把。

可是当她觉得自己被拯救,终于看到了希望的时候,又被他推向更深更绝望的地狱。

有时候她甚至分不清,到底周宴南是她的救赎还是劫难。

虞桑宁看不懂他那深邃的眼,猜不出他的想法,最重要的是,她害怕那阴晴不定的心……

会要了她的命……

她想得失了神,连他人是何时走到自己身边都全然不知。

“看别的男人看这么入迷?怎么……少女怀春吗?”周宴南略带戏谑的声音突然在身边响起,把她吓一大跳。

“九爷……我没有,我没有其他看男人……”虞桑宁自己说都觉得有些心虚,声音小了几分。

“哦?是吗,那你就是在偷看我?”

周宴南这个人总是这样,只要抓住别人一点点机会,就会步步紧逼,让人退到无路可退。

四周尽是灰茫茫的天空,还有一望无际的荒漠。

虞桑宁自知说不过他,便红着脸扭过头没有接他的话。

见她害羞的样子,周宴南忍不住伸手拉过那只软腻纤细的小手,柔声道:“怎么醒这么早?肚子饿不饿,我让人给你准备了些吃食。”

“饿了,昨晚就没有吃晚膳。”

见转了话题,身边娇小女人委屈巴巴的说道。

“放心吧,以后顿顿管饱,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捏起来才好玩。”周宴南说着,手指重重握了握她纤细的手腕,牵着她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往帐篷走去。

军营里的众人看到这一幕,早已目瞪口呆。

但他们也只敢在心里默默念叨,原来大统领还有这么柔情似水的一面啊,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两人回到帐篷的时候,桌子上已经准备好吃的。

毕竟是在军营里,哪怕是周宴南的帐篷里布置的也是极为简单的,

里面就放了睡觉的软榻,一副摆放书卷的架子,还有一张矮脚桌子,再无其他。

帐篷内为了隔绝沙土,还铺上一层厚厚的垫子,这些垫子干净厚实,人可以直接坐上去。

周宴南席地而坐,给了她一个眼神,让她也坐下来吃东西。

虞桑宁有些不可思议,但还是乖巧地跪坐在他对面,她伸着脑袋轻轻说了句,“九爷,通房丫头是不可以和主子一起用膳的。”

“通房丫头如果不乖乖听主人的话,是要被罚的……”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里没有任何情绪变化,虞桑宁小心翼翼抬头看了他一眼。

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在昏暗的帐篷里若隐若现。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虞桑宁是真真切切体会到这句话的意思了。

这周宴南比老虎还要凶猛,还要危险,惹不得,也惹不起。

不过,他心情好的时候,倒还像一个人……

至少像个正常人那样知冷知热,懂得嘘寒问暖。

从现在起,虞桑宁要每时每刻都祈祷他天天好心情,这样自己的日子才会舒舒服服。

两人早膳还没有吃完,江望就从迈着矫健的步子走了进来,看样子好像有要紧事,来到周宴南身边时,微微俯下身子在他耳边神秘兮兮地说了几句话。

周宴南脸色一沉,暗黑的瞳眸里散发出一道狠厉的光芒,“我知道了,你先过去看着人,我随后就到。”

“是。”江望说完躬着身子退了出去。

江望走后,周宴南就没有再开口说话,只是不急不缓的吃着碗里的东西,直到吃完,他才起身准备离开。

“九爷……我也吃饱了。”

虞桑宁看他起身,也连忙跟着一起站了起来。

“嗯……”

他回头看了一眼,漫不经心的回道,并不打算再和她说些什么。

但虞桑宁却忍不住脱口而出:“我的意思是……九爷要去哪里我也想跟你一起去。”

她顿了顿,怕他觉得自己烦,小声且心虚的接着说道,“我一个人在帐篷里挺闷的……等会儿我保证安安静静在九爷身边陪着,不会影响你处理事情的。”

“你真的想去?”

她飞快的点着头,眼神里写满了期待。

“那地方我保证你这辈子都没有见过,你不怕?”

虞桑宁犹豫了片刻,还是继续点点头。

她才不怕,还有什么会比眼前这个男人更可怕?

“那行,等会你要是想临阵脱逃,我可是会好好罚你的……小桑宁。”

周宴南勾着嘴角,亲昵的喊着她的名字。

虞桑宁听到他同意了自己的请求,正开心呢。

她心里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如今既然成了靖王身边的人,自然是要多一些了解才好。

毕竟,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等她对周宴南的喜好和日常了如指掌的时候,自己这个小丫鬟的位置还愁稳不住吗?

可是,世事无常,这一次虞桑宁可把自己害惨了。


暑热的天气,仿佛要把身体里的水分都蒸发,周宴南顶着烈日从千里之外赶来,只为了救一个人。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样做,但他的行事风格一向随心所欲。

他开心就去救人,他不开心,就去杀人。

好像并不需要太多理由。

可现在,他突然又不想管这些破事情了,烦躁的情绪涌上心头。

周宴南转身准备离开,他为虞桑宁做的已经够多了。

没曾想到,刚走了几步,衣角被人死死拉住,沙哑虚弱声音响起,“王爷,求您,带我走……”

这软绵绵的声音,让周宴南的脚再也走不动道。

周宴南勾了勾凉薄的嘴角,转过身,缓缓走向她,眼中的戾气褪去……

还没等虞桑宁反应,她整个人就被周宴南抱起,结实的手臂紧了紧,似乎要把她柔弱的身躯融进胸膛。

虞桑宁的记忆中,这应该是他们第一次亲密的接触。

周宴南的动作不轻,勒得她浑身有些疼,脚底也隐隐传来疼痛的感觉,可她不敢动弹,也不敢吭声……

就这样被抱着一直到被他扔上马鞍,周宴南单手撑着马身,轻轻纵身跃上马背,坐落在她身后,与虞桑宁同乘一骑。

周宴南手握缰绳,面色沉稳,动作干净利落,小腿肚轻轻拍了下马,随即黑马发出嘶鸣,闪电般冲出了这片漫天的黄沙。

速度太快,虞桑宁只觉得胆战心惊,害怕自己摔下马背,身躯往后靠了靠,直到抵住周宴南紧实的胸腔,这才稍微安心了些许。

彼时,两人身躯相靠,虞桑宁每一根发丝都紧紧贴着他的肌肤……

每一寸肌肤都是那么的柔软细腻,身上淡淡的香味充斥着周身的空气。

而他身体和心理却有了不寻常的反应。

周宴南无奈叹了口气,脖颈处喉结滚动……

但他并没有放慢骑行速度,而是微微低下头,用鼻腔小心翼翼嗅了她发间的气息。

夜幕降临,虞桑宁终于看到几十里外的上京城。

彼时天上星星点点,远处繁华热闹的上京城早已万家灯火。

国还是那个熟悉的东梁国,城还是她从小长大的上京城。

可如今,虞国公府……已经被查封了。

虞桑宁再也不能回那个家了。

这高高的城墙之内,再也没有她的容身之所。

虞桑宁一言不发的望着前面,纤瘦的指节紧紧抓住身上的氅衣,苍白的面庞上写满了悲伤和绝望。

眼睛酸涩,眼眶湿润,但她却哭不出来,今天哭了太多次,虞桑宁长这么大,加起来流过的泪水都比不上今日的二分之一。

“皇嫂,你可别又哭了,我要是这样带你回去,别人不得指着我鼻梁骨骂我,欺负未来的皇嫂?”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

“我可是去救你的,别到时候,背一身骂名?”

“我若是没记错的话,九王爷本来名声也差强人意……还有,我现在是罪臣之女,当不起您这一声皇嫂。”

虞桑宁终于肯开口说话。

“怎么,眼见太子失势,你这青梅竹马就这么着急与他划清界限?”

周宴南每一句话都那么咄咄逼人,让她有些语塞,“我……我哪有,我只是觉得自己与太子虽有婚约在身,但毕竟还未成亲,况且我现在也不是国公府小姐了,身份卑贱,无论太子失势与否,都是高攀不起的。”

“但愿这些话,都出自你真心,虞小姐……”

虞桑宁垂着眼眸,不想与他再说话。

周宴南也识趣,不再出言挑衅。

两人到达靖王府的时候,酉时已过。

周宴南把她丢给一个姓刘的嬷嬷以后,就自个回了厢房。

虞桑宁一路跟随刘嬷嬷进了王府。

整座王府很大,绿荫环绕,被分成四个院落。

东西南北,四个庭院都别有一番韵味。

刘嬷嬷指了指正前方的院落,“北边是王爷的厢房,你无事不要跑去那边,扰了王爷清净。”

“是,刘嬷嬷。”虞桑宁偷偷瞄了一眼,恭恭敬敬的回道。

说完两人一路往西厢房走去。

刘嬷嬷从来没有见过王爷带任何女子回府,想来这位身份应该特别,她不敢怠慢。

于是安排虞桑宁住进了西苑最大的一间厢房里,命下人准备了热水好让奔波了一路的虞桑宁洗个热水澡。

虞桑宁洗完后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门转了一圈发现院子里并没有其他人,就连刚才带路的刘嬷嬷也不见了踪影。

此时正是亥时,他们或许都休息了吧。

虞桑宁,抬头看了看漫天星光,她其实还有一事,想要去找周宴南。

可偌大的西苑,连个人影都没有,她咬了咬牙,决定自己去找他。

这个事可不能耽误了,回来的路上她一直想说来着,可就是不敢开口。

她凭着来时的记忆,随手提了莲花灯,一步一步往北苑走去。

好不容易走到了北苑,没想到这里比西苑还要静谧和黑暗。

这一路走来,虞桑宁一个人都没有遇到,不知是因为时辰太晚,还是因为这府里的人丁太少了。

这靖王府虽然看着雍容华贵,但比起虞国公府,少了些热闹和明亮。

空气安静的让人有些窒息,提着莲华灯她又小心翼翼往前走了几步……

绕过开着郁郁葱葱的小树林,终于看到前方的厢房里还有些许光亮。

虞桑宁手指紧了紧手里的莲花灯,轻声慢步的往那扇门走去。

不确定人有没有在里面,更不确定的是万一周宴南已经歇息了的话,自己会不会打扰到人家?

她微微踮起脚尖,整张脸贴近门缝,想要看清楚里面……

许是她太过专注,没有发现身后之人有模有样的学着她的样子……

扒门缝……?

“里面有什么好看的吗?”

周宴南温润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差点没把虞桑宁吓个半死!

“啊……”

虞桑宁手里的莲花灯应声落地,她有些慌乱的转过身,没想到周宴南离自己只有毫米之距,头重重撞在他怀里。

她又想远离这个男人,只能往后退,不料这扇门压根没有关严实。

厢房的门被她推开,虞桑宁还想退,却被门槛绊倒,整个人身体径直往后倒去。

千钧一发之际,周宴南一个大步跨进房间,伸手一把她捞了回来。

没错!是捞!像捞只小鸡一样,虞桑宁就这样又再次摔进他怀里。


周宴南就这样盯着她看了许久才淡淡开了口,“虞桑宁,到现在为止,你还是搞不清楚状况吗?”

“在北漠,是你求我带你走,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

虞桑宁清澈单纯的眼神早就写在脸上了。

她无辜的摇摇头,“九王爷,救命之恩,桑宁永记于心。”

“我今日救你,并不是想要你记着我的好,我注定这辈子,做不了好人。”

“不会的,王爷把我从孙平手里救下,带我离开北漠,你和孙平不一样,你是好人……”

“你说得没错,我和孙平确实不一样……”

周宴南并没有把话说完,他想说的是,他确实和孙平不一样,他比孙平坏的更加彻底,他会为了想要的东西不择手段,他手底下沾染的鲜血,不知道是孙平的几十倍几百倍……

他做的那些阴暗,见不得人的事情,三言两语又怎么说得清楚?

他本就从地狱而来……

周宴南手里把玩着她鬓角的碎发,唇角扯出一丝笑意,烛光下那阴霾嗜血的目光死死盯着她,接着说道:“但是虞桑宁,你别忘了,有一点我和孙平并无两样。”

“什么?”

“你别忘了,我与他一样,都是血气方刚的男人,见到你这样娇嫩欲滴的美人儿,自然是难以把持的。”

“王爷位高权重,想必身边不缺美人,又何必对我苦苦相逼呢?”虞桑宁轻轻叹了口气,好不容易让他理智了几分,不敢大声说话,生怕再次激怒这头野兽。

“本王只要你,虞桑宁,如果我非要你不可呢……”

周宴南语气里不容置疑的坚定。

非她不可,他认定了就不会改变。

虞桑宁费解的皱了皱眉头,问道:“为什么,是我?”

周宴南被这个问题问的一愣,脑海瞬间闪过无数答案。

但嘴比脑子快,脱口而出的是,“因为你是我皇嫂,你是准太子妃,我曾经暗暗发誓,一定要把皇兄所拥有的一切,都夺走……哪怕得不到,也要毁了它。”

“包括你!”

听完这毫无道理的回答,虞桑宁委屈又无语。

就因为他们兄弟相争,自己却成了炮灰。

就算是这样,那她现在已经不是太子妃了,她不理解的是,周宴南为何要像条疯狗一样咬着自己不放?

“王爷,我如今和太子并无关系,你们兄弟之间的恩怨,再牵扯上我,是不是对我不公平?”

虞桑宁顿了顿,继续说:“况且,太子已经失势,此番境地,早就人走茶凉,他已经一无所有了吧……”

这样说,周宴南应该满意了吧。

毕竟,太子落魄,他却依然是那个位高权重的靖王。

“他不是还有你吗?你们从小就是青梅竹马,情深义重,如今他落了难,你是不是心都要碎了?”

“太子落难,可他身份高贵,皇上就算苛责,也罪不至死。可我们虞氏一族就没有那么好运了,我父亲在大理寺,生死不明。我的母亲和兄长被贬为奴仆,如今下落不明,舍妹正直豆蔻年华,也没有了音讯……”

虞桑宁声音细柔又带着些哽咽,长长的睫毛上挂满了水珠。

事到如今,她最记挂的人不是和她青梅竹马的太子殿下,而是她的亲人。

虞桑宁在北漠最艰难的时候,也想过一死了之,她被孙平那伙人欺压在身下的时候,也想过,或许死亡比活着轻松多了。

可是,她一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的是父亲刚正不阿的模样,那么忠心耿耿的一个人,从小教她四书五经,坚贞不二的一个人,怎么会谋反?

所以,她不能死,她不敢死……

为了虞家,为了父亲,也为了自己。

这桩谋反罪案,来得太突然,太猛烈,唯有她活着,才有希望看到真相。

……

周宴南一言不发的望着她,沉默了许久,心中五味杂陈。

他最不喜欢女人哭,可是仅仅一天之内,虞桑宁这个小丫头,不是哭就是在哭的路上。

好看的女人都是水做的吧。

“哭够了没有?你要是再继续哭下去,我这王府可就被你眼泪淹没了……”

周宴南痞笑着打趣道,声音也变得温和起来。

“小桑宁,哥哥我今天高兴,今日暂且可以放过你……”

听到他这么说,虞桑宁连忙从床榻上爬起来,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但她不敢再多耽误片刻,一心只想立刻,马上,飞快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脚还未落地,整个人又被周宴南重新拉回榻上,虞桑宁又再次重重摔进男人怀抱里。

“王爷,你……”

这疯批狗男人,出尔反尔的速度这么快吗?

不是说了,放自己走?

“你跑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

周宴南手臂紧了紧,把她拉的离自己更近了些,“虞桑宁,我最后提醒你一次,我也是个男人,我的忍耐和底线是有限的……今天放过你,不代表以后会放过你,我只给你两天的时间考虑……”

“考虑……什么?”

“考虑你是否要继续留在王府,还是从这里滚出去!”

周宴南觉得他话已至此,这女人该不会还听不懂这句话里的言外之意吧?

虞桑宁这单纯的小脑瓜一心只想逃跑和远离这个极具危险的靖王爷,哪里想得那么多。

她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乖巧的回到,“我会好好考虑的,王爷……你话说完了吗?我可以……?”

她白嫩纤瘦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门外。

“嗯……睡个好觉,哥哥等你答复。”

那双禁锢着自己的大手终于松开了,虞桑宁一溜烟滑下床榻,弯着腰,捡起靴子,轻手轻脚的关上了厢房的门。

一路从北苑跑了西苑,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总算是有惊无险,虎口逃生了。

虞桑宁拍了拍胸口,这会终于有空想起周宴南最后的一句话……

哥哥等你答复?

她不过是情急之下,为了保全自己,叫了声阿宴哥哥……

没想到这人居然吃这套?

虞桑宁默默记在心里了。

周宴南这个大混蛋,吃软不吃硬……

嗯……还有,他喜欢自己叫他,阿宴哥哥……


在北漠军营又待了两日,周宴南才把蛮人混进营地一事处理妥当。

直到第三天破晓时分,他们才踏上了回京的路程。

周宴南和江望骑着马走在前面,虞桑宁和夏岚冬凝坐在他身后的马车里,时不时听见里面打闹嬉笑的声音。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虞桑宁愣愣地站在门口望着那块镶金匾额,上面大大绣着:靖王府,三个字。

没想到,自己兜兜转转,最后还是回到了这里。

只是,这次和上次大不同了。

出来迎接他们回府的刘嬷嬷于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清秀可人的虞桑宁。

眼神顿了顿,果然,她没猜错,王爷对她与别人不一样。

刘嬷嬷依照惯例,把夏岚和冬凝安排在了西苑的厢房。

唯独没有安排虞桑宁的住处,她只得灰头土脸的跑去北苑找周宴南讨要说法。

“你是我房里的人,自然要和我住一起。”

他语气不悦。

“怎么,你不会觉得回了上京城,在北漠答应我的那些事情都不作数了?”

虞桑宁看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深怕惹恼了他,心虚地说道:“我这不是担心会影响你休息嘛,九爷。”

“虞桑宁,你若是想反悔,我立马把你们三个扔回北漠,你这辈子都别想出来。”

“怎么可能!九爷您这厢房又宽又大,冬暖夏凉,应有尽有,我能住这里,开心还来不及呢……”她每次心虚说谎的时候,眼神总是不敢直视对方。

眼见他怒火很快就要燃起来,虞桑宁拖着小碎步,殷勤的帮他捶着肩膀,“九爷,你别这么容易就生气,生气对身体不好。其实,我是觉得吧,两个人天天待在一起,难免会相看两厌……”

“我爹和我娘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待一起总是拌嘴,分开了反而会念着彼此的好,我这不是怕你那天就厌烦我了?”

“那俗话还说了,小别胜新婚呢。你需要的时候我就陪着你,你要是想安静,我就乖乖滚一边去……或者,九爷我住你隔壁的厢房也行啊,我看那里空着的。”

虞桑宁真的尽力了,她小嘴巴拉巴拉说了一堆,无非就是想离这个靖王府最危险的男人,远一点,再远一点。

“那是我的书房,住不了人。”听这口气丝毫没有想要妥协的意思。

虞桑宁;“书房也挺好,我不介意住那里的。”

“我介意,虞桑宁,你最好不要耍什么乱七八糟的小心思,你逃不掉的。”

“你这辈子,生是我的人,死了也要在天上保佑我事事顺心,否则,我让你死了都不安生。”

虞桑宁:……

这话她可不敢再接下去了,反正死活都要看他脸色了。

周宴南转头看了她一眼,刚才不是叽叽喳喳说了很多吗?

现在怎么又不说话了……难道是刚才自己话说重了,吓到她了……

屋内气氛突然的安静,他突然有些不习惯了。

以前他是一个喜欢安静,喜欢沉默的人。

自从虞桑宁来了他身边,他才慢慢发现,好像自己也不是那么喜欢安静……

以前能不开口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多说一个字,而现在他好像话也变多了。

她的出现,改变了他一尘不染,枯燥无味的生活习惯。

“王爷,您沐浴的水已经备好了。”

刘嬷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打破了里面安静的气氛。

“让他们端进来吧。”

说完,周宴南面对着虞桑宁缓缓张开了手臂。

……?

这是什么意思,虞桑宁一时有些不解。

正当她想开口询问,对面的周宴南显然有些等不及,开口道:“你来帮我沐浴更衣。”

说实话,这事情她还真的不会。

本想找点借口拒绝,可是抬眼正对上那双锋利的眼眸,。

再拒绝就要吃苦头了,以她对周宴南这几日的了解。

“啊……额,这就来,九爷。”

虞桑宁脸颊上出现了一层淡淡的绯红,她咬着嘴唇走近,好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她从小都是别人伺候更衣,现在让她去给别人更衣……虞桑宁望着眼前这个身姿健硕的男人,突然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一双玉手笨拙的在他身上摸索,脱衣服先解束腰就对了。

可是奈何,任她怎么在周宴南腰身上寻找,她也解不开……

在她急得满头大汗的时候,头顶传来他微怒的嗓音,“后面……”

“哦。”虞桑宁边回应着,双手环着他的腰,脸紧紧贴在他胸口,手指用了一些力气才解开了他身上的束腰。

她小心翼翼的褪去周宴南身上的衣衫,直到他上身光着膀子,下身只剩亵裤。

厢房里的烛光不算暗,虞桑宁有意无意会看到男人的身躯。

只见他脱完衣衫,一言不发的转过身,往屏风后面的浴桶走去。

虞桑宁望着那个背影走了神。

周宴南的身材结实,背部线条也极其流畅,手臂上青筋凸起,手指修长骨节分明,胸膛和腹部的肌肉更是堪称一绝……

这就是常年练兵打仗的男人该有的身体吧,虞桑宁晃了晃头,伸手摸了摸发烫的脸颊。

“你要是再发会呆,这水该凉了……”周宴南把浴桶里的方巾丢在她脸上,说道:“过来擦背。”

虞桑宁接过方巾,低着头走到身后,默默帮他擦洗着。

周宴南:“没吃饭吗?力气这么小?”

她没有回答,偷偷白了他一眼,手上的力度加重了几分。

“再重点,再用力,这样怎么洗得干净?”

虞桑宁忍着心里的不快,说道,“九爷,再用力你这皮可就要破了。”

“放心,我没有那么娇气。”

往常伺候他沐浴的是府里的家丁,但大多数时候是江望,他也是最了解周宴南的人。

虞桑宁手指细腻柔软,力气又小,好像在给他挠痒痒一样。

“到前面来。”他薄唇轻启。

虞桑宁挪了挪身子走到他面前,抬手专心致志的帮他擦洗身子。

可谁知手指刚触碰到他胸膛的时候,周宴南突然一把握住那只玉腕,稍稍用力,就把她拽了过来,险些整个人就跌进浴桶里。

“你好像,不适合帮我沐浴……”

虞桑宁紧紧盯着那张近在咫尺俊脸,还有那暴露在空气里的胸膛,瞬间就红了脸,她支支吾吾道:“都怪桑宁手法不精,我这就让徐嬷嬷给九爷换个人伺候……”

话说完她用力的抽回手腕,奈何力气太小,他也没有放手的意思。

“既然这样,那你就进来陪我一起沐浴好了。”

握着手腕的指节用了些气度,要不是虞桑宁的另一只手死死抓住了浴桶的边缘,可能整个人就被他拉进去了。

她又着急又害怕,喉咙阵阵发紧:“九爷,我不行……我身子不方便,怕会弄脏你沐浴的水。”

硬着头皮,虞桑宁一股脑说完。

气氛突然尴尬又安静,周宴南蹙着眉,定定的望着她。

“什么时候的事?”

“就今天……不然我怎么会过来,让你在西苑也给我安排一个住处。”

虞桑宁嘴巴嘟哝着:“我想着这几日,也不能伺候九爷了……”

“你……你把我想成何人了,既是你来了月事,你同我说,难道我会强迫你不成?”

周宴南隐忍了一个晚上的怒火,再也压不住了。

原来在她眼里,自己是能干出那荒唐事的人?

越想越来气,他无心洗浴,干脆起身,从架子上取了件长袍穿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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