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难堪的表情取悦到了她,她轻笑:“就算你整容成我的模样又如何,傅归娶的还不是我?”
“正好傅归的玫瑰园没人照顾,以后你就呆在那,我不信傅归看到你过敏腐烂的脸还有兴趣。”
……
傅归出差时期,许汐肆无忌惮地虐待辱骂我。
我想过一死了之,可看到水面上许汐的脸又停住了。
一个月前傅归给我预约了整容手术,接到医院电话时我整个人都是懵的。
“瞳黎女士,您预约的整容手术已经准备好了,您什么时候来?”
“整容……手术?”
“穆俞医生的排期很紧张,如果周末下午不来,您可能需要支付天价违约金。”
“我从来没有……”
我迟疑住,反驳的话咽死腹中。
之前傅归拿走了我的身份证,说是用我的生辰八字来寻个黄道吉日结婚。
医生的话说得我心慌意乱,打电话时的整个手都在颤抖。
电话通了,接的却不是傅归。
那女声娇娇柔柔的,和我印象里的声音如出一辙。
没过多久,电话到了傅归手上。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冷:“有事?”
我不相信傅归会这么对我,故意改了说辞:“我接到个诈骗电话,居然骗我说预约了整容手术……”
“我定的。”
“什么?”我好像幻听了。
他的声音越发冰冷:“我说我定的,你的脸我恶心。”
最亲密的人才知道刀捅哪里最痛,被打,被抽,被烫都没让我喊疼。
傅归的一句话,将我又打回了原形。
我对着玫瑰园水池的水面发呆,时不时看着脸上淡地消失的伤疤。
丑陋的皮肤癌,从右脸侧蔓延至耳根那么长。
修复手术只能减轻伤疤,完全比不上许汐的皮肤白嫩。
手术前,穆俞寒曾担忧地劝阻我:“你要不再等等,万一医院能提供更好的方案适应你的病情呢,细胞一旦癌变,你会死的!”
那时我摸着右脸,目光放在许汐的照片上迟疑,说:“如果这是他想要的,那就按他说的来吧。”
我支付不起违约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