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修远白若雪的其他类型小说《新婚夜,我拿着离婚协议黯然离场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时光织梦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白若雪没少见周桂兰带人围堵叶修远,明晃晃的找他要钱。可惜,叶修远早就对叶家这些亲戚死了心,就连结婚都没有邀请他们。也不知道他们是哪里知道叶修远婚房的位置的。叶家,就是一群吸血鬼。.......白若雪终究还是没有给周桂兰他们一分钱。因为周桂兰的动静太大,有人报警了。警察来了之后,直接以私闯民宅的罪名把叶家祖孙三代四人全部抓走。被警察从别墅里押出来的时候,周桂兰他们不管不顾的大肆宣扬。“白若雪,白家大小姐,我的孙媳妇,她趁我孙子不在家,把小白脸给带到婚房里乱搞啊!”“他们仗势欺人,不给我们这些穷人一条活路啊!”“老天爷!你开开眼吧!把这对狗男女给收了吧!”直到他们被押上警车,这才消停。而别墅外,围观的人很多,有业主也有物业的人,对着别墅...
《新婚夜,我拿着离婚协议黯然离场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白若雪没少见周桂兰带人围堵叶修远,明晃晃的找他要钱。
可惜,叶修远早就对叶家这些亲戚死了心,就连结婚都没有邀请他们。
也不知道他们是哪里知道叶修远婚房的位置的。
叶家,就是一群吸血鬼。
... ....
白若雪终究还是没有给周桂兰他们一分钱。
因为周桂兰的动静太大,有人报警了。
警察来了之后,直接以私闯民宅的罪名把叶家祖孙三代四人全部抓走。
被警察从别墅里押出来的时候,周桂兰他们不管不顾的大肆宣扬。
“白若雪,白家大小姐,我的孙媳妇,她趁我孙子不在家,把小白脸给带到婚房里乱搞啊!”
“他们仗势欺人,不给我们这些穷人一条活路啊!”
“老天爷!你开开眼吧!把这对狗男女给收了吧!”
直到他们被押上警车,这才消停。
而别墅外,围观的人很多,有业主也有物业的人,对着别墅内的白若雪和楚泽丰指指点点。
尽管没有露面,还隔着铁门和墙,白若雪和楚泽丰仍然觉得脸上烧得慌。
白若雪被气的脸色涨得通红,仿佛被炽热的火焰灼烧一般。
楚泽丰更是被气到发疯,他的牙齿紧紧咬着,腮帮子高高鼓起,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一直在屋子里来回跺脚,嘴里骂骂咧咧的脏话说个不停。
“你够了!楚泽丰,滚出去!”
楚泽丰一副很委屈的样子:“若雪!你又骂我,这明明是叶修远的那些穷亲戚来捣乱啊!”
白若雪眼眸冰冷,带着浓烈的愤怒:“如果不是你非要跟过来,赶都赶不走,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吗?”
自从楚泽丰回国,白若雪觉得她的生活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尤其是昨天和今天发生的事情,简直就是地狱级的灾难,差点摧毁她整个人生。
她无比懊恼,当初为什么同意让楚泽丰回国发展。
楚泽丰被白若雪冰冷的眼神吓唬住,他撇撇嘴,不敢反驳。
但随后,他又格外苦恼的说道:“若雪,这个老太婆也太可恶了,她要真的出去乱说怎么办呀!要不然你给警察局打个电话,把他们关在里面,待个几年再放出来。”
“我这都是在为你的声誉着想,你...”
白若雪冷冷的说道:“呵呵,你要是为我的声誉着想,昨天晚上就不会骗我去杭城见你!我的名声早就被你败光了,你现在无非是担心自己的星途吧!”
他们俩私会的事情曝光后,网上被骂的只有白若雪,因为是她主动去找的楚泽丰。骂她不守妇道,新婚出轨。
而后来,叶修远公布了七年前的事情,楚泽丰更是一跃成为见义勇为的英雄,是他英雄救美,而白若雪是以身相许。
可如果他们俩一起出现在婚房,这就有的说了。
就算他们俩是两情相悦,网友也祝福他们俩,但也不能这么过分,毕竟叶修远和白若雪还没离婚呢。
虽然不犯法,但道德层面的指责,绝对会影响楚泽丰现在的形象。
真实想法被看破,楚泽丰讪讪一笑。
白若雪一眼都不想见到他:“你出去!离开这里!”
“啊?现在出去!”
楚泽丰有些忐忑,他要现在出去肯定会被外面的人撞个正着,他可不想被人指指点点。
“若雪,你就让我留在这里吧,我晚点肯定会走。”
楚泽丰打算等外面人少了,他伪装一下再出去。
心力交瘁的白若雪真的没心思和楚泽丰说那么多,她直接把楚泽丰推了出去,啪的一声把房门关上。
“咯咯咯~~~,叶修远,如果我说我是真的喜欢你,想嫁给你呢?你愿意娶我吗?只要你娶了我,凭借我们俩的能力,用不了多久就能彻底掌握司徒家。
而司徒家,将来就是叶家。那可比白家要强大的多。
财富、权势,还有我这个你夸成天仙的美人儿都是你的,满意吗?”
司徒未央妖娆的扭动腰肢,轻轻的倚在叶修远的胸膛上,那姿势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正常男人绝对把持不住。
可惜,叶修远明显不正常。
“抱歉,我真的没兴趣。”
叶修远轻轻扶住司徒未央的娇躯,后退了两步。
“司徒小姐,你真的找错人了,我只想过闲云野鹤的生活,我现在的财富已经足够我下半生的开销。抱歉,先告辞了。”
叶修远不等司徒未央回答,转身就要走。
可这个时候,叶修远的手机突然响起,居然是派出所打来的。
“我是叶修远。”
“什么!??”
“对,我认识他们,我现在就过去。”
派出所打电话过来是因为周桂兰他们的事情,因为私闯民宅,他们被抓。
本来事情不大,但叶宇殴打了楚泽丰,楚泽丰已经找了律师告他们。
周桂兰找不到其他人求助,只能让民警打电话给叶修远。
不管怎么样,周桂兰他们都是叶修远的亲戚,加上这件事情和他有关,叶修远不能不管。
他刚想打电话叫程旭开车来接他。
可又想起来他已经被开除了,他没办法再指挥程旭,更不能用白氏集团的车。
叶修远来到路边要打车,可这附近全是高档写字楼,一辆出租车都没有。
“嘀嘀!”
“叶总,去哪啊?我送你。”
一辆霸气的白色大奔AGM行驶到叶修远面前,副驾驶位置的车窗降下来,露出司徒未央那张倾国倾城的脸。
叶修远有些犹豫,刚才还和人家说的那么决绝,一副不再往来的态度。
这会要上司徒未央的车,他有点拉不下脸。
“不用了,我不急。”
叶修远沿着路边向前走了几步。
可司徒未央并不打算就此罢休,她松开刹车,缓缓跟上,就跟在叶修远后面。
这一幕,瞬间引起周围行人侧目。
香车美人,紧紧跟随一个帅哥,这种女追男的戏码,简直就像是年度都市情感大戏啊。
好在他们看不清司徒未央的脸,要不然叶修远绝对会引起公愤。
叶修远受不了被人当猴子一样围观,尤其是他现在在网上很出名,万一被认出来,他很有可能被骂。
叶修远快步来到跑车边,本来想坐到后排去,可司徒未央很快就把车门锁住,叶修远尝试了两次也没能把车门打开。
“座前面来,我又不是出租车司机,你跑后面干嘛。”
叶修远只能去开副驾驶的门。
“你厉害,我认输!”
上车后,叶修远一副苦瓜脸,有些挫败,他好像和司徒未央斗法就没有赢过。
少有的挫败感让叶修远对司徒未央越发好奇。
“哈哈哈,叶修远,你迟早有一天会真正拜倒在我的高跟鞋下!”
叶修远不想搭理她,司徒未央太会顺杆子往上爬了。
司徒未央婉颜一笑,调侃着说道:“就算你不想搭理我,你总要告诉我去哪吧?”
“***派出所!”
叶修远再一次被打败,这妖精法力太强了,他真的斗不过。
... ....
魔都,王家。
“叶修远这个王八蛋!他居然敢抢我的女人!!!”
王延昭此时正在家里大发雷霆,目之所及,不管是古董还是其他摆件,全部被他砸的稀巴烂。
白若雪穿着染血的长裙来到楚泽丰的病房,不过好在长裙是黑色的,不仔细看看不出来血渍。
只是她那曾经如蓝宝石般璀璨的眼眸,此刻布满了血丝,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法言喻的疯狂。
完美无瑕的脸庞像是弥漫着寒雾,让人看不清她的真实表情。
楚泽丰看见她时,呆愣住了:“若雪,你这是怎么了?你不是说是被白叔叔逼着嫁给叶修远的嘛,现在能正大光明离婚了,感觉你好像并不开心?”
这个婚姻是不是被逼的,白若雪很清楚。
她的确向楚泽丰抱怨过不想结婚,她也的确很恨叶修远,可真的要离婚了,她却慌张失措、六神无主。
她开心吗?她不开心!这不是她要的结果。
“楚泽丰!你不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吗?那些照片和视频是怎么会回事???”
照片视频肯定是在这个房间里偷拍的。白若雪甚至怀疑这都是楚泽丰自导自演的,为的就是曝光他们俩的关系,逼她和叶修远离婚!
楚泽丰一脸惭愧、内疚的样子:“若雪,这个的确是我的失误。我没想到那些狗仔队无孔不入,居然在这个房间里安装了摄像头。”
“我刚才和刘杰盘查了,很有可能是藏在了花里!”
楚泽丰指着窗台上那束花,神情镇定自若,好歹是个演员,这点演技还是有的。
白若雪不相信:“狗仔就算拍到了,一般也会拿来要挟,只有要挟不成,他们才会曝光。可有人找过你?”
“没...没有。若雪,可能是这些狗仔本就是别人雇佣的。”
白若雪不再相信楚泽丰的解释,她缓缓走到病床前,忽然抬手,一个巴掌打在楚泽丰脸上。
“啪!”
白若雪咬牙切齿的说道:“楚泽丰!你真当我白若雪是傻瓜吗?
要不要我把你的伤口撕开看看,到底伤得有多严重!
要不要我把那些医生和护士叫来,好好问问他们为什么口径一直的叫我楚夫人!
出入病房的就这几个人,我现在就去调查监控,一个一个查,看看到底是谁安装的摄像头!”
“你一直在耍心机,我都可以视而不见,但你今天的行为,差点毁了白家!!!”
白若雪现在的神情就像九幽地狱的女魔头,长发如狂乱的火焰般飞舞,一口银牙被她咬的嘎吱嘎吱作响。
白若雪那个耳光像是打破了楚泽丰的伪装。
楚泽丰神情悲痛的说道:“若雪,你到底是因为白家的事情生气,还是因为叶修远?
为什么叶修远做了那么多对不起你的事情,你还是对他念念不忘?
当年是他找人凌辱你,是我和我母亲拼死相救,我妈为了救你到现在还昏迷不醒!没有我们母子俩,你现在的下场有多凄惨,你明白吗?
而他呢,那个时候却答应了王语嫣的表白,甚至直接和她去酒店开房!
他都这样对你了,你还不死心!!!
今天的新闻,有哪一点是冤屈了他!
我只是太爱你了,一想到你和他结婚,今后要生活在一起,你要属于他,我就嫉妒的发疯疯狂!我让你脱离苦海,我有错吗???”
楚泽丰的一番话,彻底揭开了白若雪的伤疤。
白若雪张嘴咳出一大口鲜血,整个人颓废的跌坐在地上,一道破碎凄凉的哭腔从她喉咙里发出来,泪水瞬间从猩红的眼眶里流出。
她仿佛回到了七年前那个流星雨的夜里。
当她精心打扮,穿着华丽的公主裙出现在别墅里时,等候她的不是她心心念念的王子。
而是一群面目狰狞、眼冒绿光的恶魔。
她至今都忘不了那种绝望和恐惧的感觉,那些暴徒的恐怖嘴脸,还有那个保姆被打的血肉模糊,依旧帮她堵住门,给她创造逃生的机会。
白若雪躺在地上,蜷缩着身子,她想找个封闭的空间把自己锁起来。
此时,楚泽丰的话还没说完:“若雪,你是不是以为叶修远这次是牺牲自己拯救你和白家。你不要再被他骗了,他肯定早就知道等白叔叔去世后,你会和他离婚。
所以他这是欲擒故纵、以退为进。他肯定是想借机索要大笔钱,他就是要用离婚分割你的财产!他是在利用你的心软!”
白若雪慢慢恢复神智,她想到叶修远昨天夜里拿出来的离婚协议。
没错,叶修远早就准备好要和她离婚。叶修远答应结婚为的就是离婚能拿一大笔钱。
叶修远的骨子里就带着卑贱的劣根。
叶修远的父亲是瘾君子、是毒贩!而他们把叶修远接回白家之前,他是个小偷!是街头混混!
“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问清楚!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白若雪挣扎着就要从地上爬起来,可惜她心力交瘁,刚才又呕血两次,体力不支,尝试后又跌倒了。
楚泽丰赶紧从病床上下来,快步走到白若雪想要搀扶她。
而这个时候,病房的门猛的被撞开,几个黑衣保镖走了进来。
“大小姐,老爷让我们带你回去,还有这位楚先生。”
白家的人终于找到了白若雪,白若雪的确很想快点回的魔都,她当面问问叶修远,到底有什么企图。
楚泽丰一听白佑安要见他,本能的就想跑,可白佑安是下了死命令的。必须要把他带回去。
... ...
白家,白若雪和楚泽丰都被带了回来。
白若雪站着,楚泽丰跪着,白佑安坐着。
“把他拖过来!”
白佑安挥挥手,让保镖把楚泽丰押到白佑安面前。
“跪好!”
在白佑安的呵斥下,楚泽丰不由自主跪的端端正正,心里忐忑不安。
目光却一直看向白若雪,希望白若雪能救他。
可这会白若雪神情恍惚,根本无心搭理他。白若雪以为回来就能见到叶修远,可他根本不在白家。她迫不及待的想见到叶修远,想当面问问他,为什么要离婚!
白佑安用拐棍按压着楚泽丰被纱布包裹着的腿,一点点血丝从纱布里渗出。
楚泽丰疼的大声喊叫:“啊,好疼啊!若雪,若雪,救救我!”
白若雪被楚泽丰的惨叫惊醒,她连忙替楚泽丰说情。
“爸,不要!他受伤了!”
白佑安根本不相信,这点小把戏,他一眼就看穿了。
他轻蔑一笑:“哦,是吗?我倒要看看他受伤有多严重。来人,把纱布撕开,我要验伤!”
保镖当即执行白佑安的命令,他们手上的动作很粗鲁,几个人用力的按压他,然后粗暴的撕扯他腿上的纱布,只要楚泽丰敢反抗,就会被暴打。
保镖心里对楚泽丰这个小白脸很鄙夷,就是他差点害的白家破产,到时候他们工作都没了。
再说,他们打心眼里敬佩叶修远,也不相信叶修远是个阴险小人。
“啊好疼!若雪,他们要弄死我!快让他们住手啊!”
楚泽丰不敢挣扎了,但嘴上一直在向白若雪呼救。
“住手!爸,你们不能这样对他!”
白若雪终究还是不忍心,她想阻止,可保镖根本就不听她的。
片刻后,楚泽丰腿上的伤口暴露出来。
伤口的确有,但只有3厘米长,深度也只是刚刚破皮而已,如果不按压根本就不会出血。
甚至都不用裹纱布,什么手术缝针更是无稽之谈。
白佑安一脸冷笑,他对着白若雪问道:“呵呵,这就是受伤很严重?恐怕还没送到医院就已经结痂了吧!”
白若雪看着楚泽丰的伤口,内心并没有太大的感触,她其实也猜到了楚泽丰是骗她的。只是没想到,骗的这么彻底。
她以为楚泽丰就算没有骨折,也至少划开了一个大口子。
所以,昨天晚上那些医生的确是在演戏,那些带血的纱布,全是假的。
她还因为把楚泽丰的伤口弄裂开而自责了很久,也是因为愧疚第一次伺候男人吃饭。
想想真是可笑啊。
她就为了这么一个男人,差点葬送了白家、葬送了自己的婚姻。
白佑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白若雪啊白若雪!你是不是明知道这个男人在骗你,你还要去见他!
那是你和修远的新婚夜啊,你把修远的脸都丢尽了!你让他今后还怎么在别人面前抬起头!”
白佑安真的是气炸了。白家差点就毁了。
白若雪面如死灰,低头不语,整个人像是没有灵魂一般死寂。
白佑安冷漠的看向楚泽丰:“来人,打断楚泽丰的腿,既然他要演,那索性就演的真实一点。”
“好的,老爷!”
保镖早就按捺不住了,摩拳擦掌就要把楚泽丰带下去修理一顿。
“啊!不要!你们不能这样对我,等若雪和叶修远离婚,她是要嫁给我的!将来我就是白家的男主人,你们谁敢对我下手!”
口不择言的楚泽丰直接把心里话都说了出来。
顿时,满堂错愕与震惊。
白佑安被气的心脏病差点就犯了,而白若雪一脸羞愧,她恨不得撕烂楚泽丰的嘴。
白家的保镖和保姆,脸色极为怪异。
白佑安一向杀伐果断,他断不可能容忍楚泽丰上位:“打!给我狠狠的打!把这个贱骨头双腿都给我打断!”
楚泽丰慌了神,他赶紧向白若雪爬去,苦苦哀求道:“不要、若雪救我!你难道忘了当年我妈是怎么救你的吗?是我带你逃出生天的啊!”
白若雪身体一震,双拳紧握,她大声呐喊道:“够了!!!”
白若雪跪倒在父亲面前,她悲痛的说道:“爸!楚泽丰和他妈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不能见死不救!你就饶了他这一次吧,他今后绝对不会再这样了。”
“更何况,当年叶修远犯了那么严重的错误你都能原谅他,而楚泽丰就不行呢?”
楚泽丰也跟着跪倒在白佑安面前:“对对对!我只是一时糊涂,今后我绝不会再做伤害白家和若雪的事情。白叔叔,我是真的爱若雪啊!你就成全我们俩吧!”
白若雪那些话,深深的扎进白佑安的心里。
白佑安双手握紧拐棍,指甲死死扣进龙眼里。
片刻后,他整个人松懈下来,气势也不再强势,只是脸色显得更为苍老。
他捂着心口,嘴角微微抽搐,艰难的说道:“白若雪,你成功了!今后,你的事情我不过问,你要嫁给谁是你的事情,希望你能得偿所愿吧。”
白佑安的话相当于是给白若雪和叶修远的夫妻关系彻底画上句号。
白若雪脑子嗡嗡的,犹如雷击一般。
楚泽丰很意外,他没想到这样一闹,白佑安会松开,同意他们俩在一起。
其实想想也不奇怪,叶修远现在就是狼心狗肺的典型,白家不可能继续留着他,白若雪和叶修远只能离婚。
而白若雪和楚泽丰的爱情故事在网上传的很广,很多人都觉得白若雪早就委身于楚泽丰,没准在高中的时候就已经生米煮成熟饭。
这会还有很多人在网上公开宣称要杀了楚泽丰,抢走白若雪。说什么夺妻之恨不共戴天!
叶修远和白若雪离婚,除了楚泽丰,谁还会娶白若雪。
刚才白佑安要打断楚泽丰的腿,也只是要试探白若雪。现在,他们都知道答案了。
楚泽丰欣喜若狂:“若雪!我们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在一起了!我终于可以娶你了!”
他边说还伸手把白若雪搂在怀里。而脑子里一片混乱的白若雪居然忘记了反抗。
一直看着白若雪长大的王妈,不知为何哭出声来:“作孽啊!作孽啊!老爷,我年龄大了,我想辞职回乡养老。”
不等白佑安同意,王妈直接向大门外走去。
听见王妈要走,白若雪终于反应过来,她一把推开楚泽丰,爬起来向王妈跑去。
白若雪抓着王妈的手,带着哭腔问道:“王妈!你要走,为什么啊!”
白若雪的母亲死的早,她一直是王妈带大的,虽然是主仆关系,但实则亲如母女。
“大小姐,我老了,留下来也是个累赘。你已经找到了会照顾你的人,我也该退休了!”
王妈说完看向了楚泽丰。
而楚泽丰还以为王妈是把白若雪托付给他,他信誓旦旦的说道:“王妈,你放心的走吧,我会照顾好若雪的!”
王妈看向他的眼神里满是厌恶,她转身再看了一眼白若雪,不解、失望,还有无尽的惋惜。
随后,她挣开了白若雪的手,不顾她的挽留离开了白家。
楚泽丰:“若雪,王妈想退休享享清福,我们应该成全她啊。”
白若雪根本就不搭理楚泽丰,她转身去看父亲,可也只看见一个无比苍老落寞的背影。
曾经那个意气风发、雄心壮志的白佑安,现在只能依靠保镖的搀扶下才能上楼。
白若雪第一次发现父亲老了。
其他人也都散开了,整个白家大厅就剩下白若雪和楚泽丰。
白若雪心里很纠结,她不知道保护楚泽丰是对是错。为什么所有人都不喜欢楚泽丰,明明是他救了自己,叶修远才是那个叛徒。
可所有人都相信叶修远是被陷害的。
白若雪也愿意相信他,可无法欺骗自己忘记叶修远和王语嫣拥抱,进酒店的场景。
别的口供可以作假,那叶修远总不可能是被王馨悦胁迫进的酒店吧!
那些照片,白若雪至今还保留着,每当她对叶修远心软,她都会拿出来看看。然后一次一次掐灭对叶修远的那一丝懵懂的爱意。
... ...
醉醺醺的叶修远,迷迷糊糊看见一个婀娜多姿的倩影走向他。
“出去!我不需要人陪!”
叶修远以为这是贺铭轩找来的陪酒女,他指着门口呵斥道。
美女没有理会他,反而靠近了他。
她款步走来,一缕幽然的香气如灵动的精灵,悄然在空气中散开。那香味初闻似有若无,宛如清晨薄雾中若隐若现的繁花盛景,轻柔地撩拨着人的嗅觉神经。
叶修远暴躁的心绪被抚平,不禁沉醉于这独特而迷人的芬芳之中,仿佛整个身心都被她的气息所包裹,难以自拔。
美女坐在了他身边。
她朱唇轻启,声音如同夜莺婉转,却又带着几分慵懒与娇嗔:“叶少,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叶修远觉得她的声音有些熟悉,他凑近,想看清楚这个女人。
可惜,他眼前雾蒙蒙一片,完全看不清人脸,但懵懂中他觉得面前这个女人格外明艳动人,自带霞光,气质卓绝。好像之前在哪见过,一时间想不起来。
叶修远茫然的问道:“你是谁?”
她微微眯起那双桃花眼,眼波流转间似有盈盈秋水在荡漾:“你就当我是你的酒友吧。我有酒,你有故事!喝吗?”
“喝!”
她的声音似有若无地透着一丝妩媚的邀约,让人的心不由自主地跟着她的语调轻轻迎合。
叶修远端起酒杯往嘴里灌。
而他对面的美女,笑盈盈的跟了一杯。
... ...
“叶少,今晚不是你的新婚之夜嘛~!你怎么一个人在夜店喝闷酒呀~?”
“我...我算哪门子少爷!白家养的一条看门狗而已,你不用恭维我!”
叶修远淡淡落寞和自嘲,听着让人心碎。
“白家就是这样对待你的!!!”
美女的声调变得格外冷厉,仿若寒夜中凛冽的朔风,毫无温度地刮过耳畔。
尤其是当她看见叶修远脸上的手指印,气温像是降到了冰点。
叶修远感觉包厢里的温度骤然下降了几度。
“你和我走!我养你!”
叶修远苦笑着说:“我走不了啊!我没有选择的权利。我老婆要给我戴绿帽子,我想要离婚都没有资格!你说我是活的很窝囊?”
美女娇躯微颤,到嘴边的酒杯顿住了,像是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随后,她又嗔怒的看了一眼叶修远,眼神晦暗不明,有不满、有活该,也有心疼。
叶修远说完又往嘴里灌了一口酒,嘴角的笑容越发苦涩和气愤。
美女又问道:“所以,白若雪是心有所属,她不愿意和你圆房,把你赶出来了?”
叶修远点点头,又摇摇头:“她的确是心有所属,她爱着她的初念男友。但她没有赶我出来,只是,她连夜开车去见那个男人了!
那个男人在我新婚之夜受伤,白若雪要去照顾他,我不同意。我拿出离婚协议让她二选一,只要她今天出门,就必须离婚!”
“哈哈哈,我是不是很小气。”
“我不允许我的女人在婚姻里三心二意,要么离婚,要么就乖乖在家相夫教子,我会爱她、宠她一辈子。”
听到这里,美女眼前一亮,脸上带着浓浓的欣喜。
她急切的问道:“那她签字了吗?”
叶修远摇摇头,心头骤然涌起一阵怒火:“没!她不愿意,她就是要带着我老婆的身份去追求刺激!”
“啪!”
叶修远手中的酒杯被他用力捏碎,玻璃渣碎落一地,锋利的玻璃块直接刺破他的手掌,鲜血瞬间涌出。
美女急了:“你疯了!为什么要伤害自己!”
“快松开!”
她急忙上前抓住叶修远的手,把他手中的玻璃渣清理掉,又干脆利落的用烈酒浇在他手上,帮他消毒。
等稍微处理后,她起身找人拿医疗箱,可被叶修远一把抓住手腕。
叶修远迷迷糊糊的喃喃道。
“不要走!为什么要抛弃我!为什么都不要我!”
“爸、妈,我好想你们,他们都不爱我,都不喜欢我...”
司徒未央被叶修远拉到他怀里,圆润的翘臀直接坐在叶修远的大腿上,婀娜的娇躯被紧紧的搂着。
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那温热的气息中带着独属于叶修远的淡淡男性荷尔蒙味道。
司徒未央呆滞片刻,本能的想推开叶修远,可又被她硬生生压制住这股冲动。
叶修远坚实的胸膛与司徒未央柔软的身躯贴合,彼此的心跳声透过衣物相互传递。
司徒未央微微扬起俏脸,呼吸轻轻喷洒在叶修远的脖颈间。
司徒未央柔声安慰道:“我不走,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司徒未央抬手抚摸着叶修远的脸,眼里满是眷恋。
叶修远搂的更紧了,他把头埋在司徒未央的怀里,带着酒意喃喃自语,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笑意从眼角眉梢蔓延开来,带着一丝狡黠,司徒未央像是一只古灵精怪的小狐狸,刚刚偷到了心爱的宝贝,正暗自得意。
就在此时,听见动静的贺铭轩在门缝中恰好看见这一幕。
他人都吓傻了,贺铭轩都准备掏出手机打电话给装潢公司了。
“我的老天爷啊!远哥这是不要命了,连司徒未央都敢搂在怀里!”
可奇怪的是,司徒未央居然没有推开叶修远,反而在安抚他。
“我是眼花了吗?还是见鬼了,司徒未央这个女魔头居然在和远哥调情!我的天啊!”
而屋内,有所感应的司徒未央冷冽的眼神射向贺铭轩,把他吓得赶紧把门关紧。并自觉站在门口,当起守门神。
贺铭轩抬手拍打额头,苦笑着说道:“妹妹啊,不是老哥不帮你,是你实在斗不过她呀。”
... ...
包厢里,司徒未央和叶修远紧紧相拥。
气息相互交织缠绕,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形成了一种独特而暧昧的氛围,仿佛时间都为之停滞,整个世界只剩下彼此相拥的温暖与这交融难分的气息。
“修远,我带你回去休息好吗?”
“好。”
叶修远干脆利落的回答。
他好久好久都没有感受到如此温暖的怀抱了,自从父母先后去世,就再也没有人抱过他。
司徒未央身上有股魔力,让叶修远情不自禁深陷其中,他能在她面前袒露心扉,也能毫不设防的跟她走。
得到肯定的答复,司徒未央笑的很开心,就像得到心心念念糖果的小孩。
她起身搀扶着叶修远,俩人步履蹒跚的向外走去。
叶修远185的个头不算矮,而司徒未央穿上高跟鞋居然不比叶修远低多少。
司徒未央的裸身高,估计得有173以上,高而不壮,身形曼妙,婀娜多姿,曲线优美。
司徒未央一开门,就看见贺铭轩矗立在门口。
贺铭轩回头一看,他人又傻了。
传闻中不近男色的司徒未央搂着他远哥,并且还把他的头枕在香肩上。
贺铭轩讪笑的说道:“远哥这是喝醉了呀。司徒小姐,您就交给我吧。”
他说完就要去扶叶修远。
司徒未央毫不犹豫的拒绝道:“不用!他今晚跟我走!”
“啊!???”
贺铭轩又又又傻眼了,他耳朵好像出现了幻听。司徒未央要把远哥带走。
司徒未央推开呆若木鸡的贺铭轩,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叶修远离开。
贺铭轩本能的想跟上前,可暗处突然出现几个壮硕的黑衣女人,她们把司徒未央围在中间,一路保驾护航。
等司徒未央带着叶修远消失在贺铭轩眼前,他才反应过来。
“我远哥这是被捡尸了???”
“还是司徒未央这个铁血女王捡走的!!!”
被这样的女人纠缠上,贺铭轩不知道是要为叶修远感到庆幸,还是悲哀。
... ...
白若雪接到何倩的电话时,她刚回到婚房。
白若雪担心的问道:“喂,小倩,是公司又遇到了什么事情吗?”
何倩:“不是,公司的事情,叶总都已经安排好了。”
再次听到叶修远的消息,白若雪神情有些恍惚。
她忍不住关心道:“他...还好吗?”
“叶总不太好,他好像是生病了,感冒很严重。但还硬撑着把事情都理梳理好了。
其实身体上忍忍也就算了,他刚才收拾东西离开的时候,徐明辉徐总还专门跑过来羞辱他,不光不让同事送他,还以携带公司机密的借口,要对叶总搜身!还辱骂叶总是白家的狗,现在是条丧家之犬!骂的可难听了。”
何倩添油加醋的把刚才发生的事情描述了一遍。
白若雪心里一紧,神情格外焦躁不安:“你说什么!!!叶修远收拾东西离开,这是什么意思?”
何倩:“啊,您不知道吗?叶总已经离职了,也不是离职,他是被公司开除的。”
白若雪愈发急切了:“他是副总裁,他被开除我这个总裁怎么不知道,难道流程不用通过我审批吗?”
何倩有些纳闷,白若雪居然不知道这件事情,她还以为这是白家商量后的决定呢。
“这好像是董事长的决定,直接跳过了总裁办,下达的。”
白若雪毫不犹豫的说:“不同意,这个决定无效!我会和董事长说清楚,让他收回决议。”
白若雪从未想过叶修远有一天会离开她,会离开白家。她心里莫名的一阵心悸,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离她而去,不安、焦虑的情绪萦绕在心头。
白若雪皱眉问道:“你刚才说徐明辉把叶修远怎么了?”
刚才她只顾着操心叶修远离职的事情,都没听清何倩后面的话。
电话那边何倩有些无语,但她还是耐着性子把事情又说了一遍,她打电话的目的之一就是给叶修远打抱不平。
“这个徐明辉,他是在找死!谁允许他这样羞辱叶修远的!”
“你们都是死人吗?怎么不帮他骂回去!”
白若雪气的心口发烫,她攥紧拳头,恨不得现在就冲回公司,把那个徐明辉暴打一顿。
莫名挨骂的何倩有些委屈,她那个时候还没到现场呢。
何倩故意说道:“白总,您发现,已经有人帮叶总出气了。她把徐明辉狠狠羞辱了一顿。”
白若雪突然有些紧张,她焦急的问道:“是谁!!!”
“帝都司徒家,司徒未央。她好像是专门来公司找叶总的,还说什么... ”
“她还说什么??”
何倩是故意调白若雪的胃口,她不急不慢的说:“她还说...,还说叶总昨晚和她在一起,还说叶总答应了司徒未央离婚后要娶她,好像是要叶总负责。对了,她还邀请叶总去司徒家当总经理。
这些可不是我瞎说,司徒未央当着公司那么多人的面说的,估计这个消息很快就要传出去了。”
白若雪听到这些话肺都要气炸了,她恨不得把手机捏爆。
她怒喝道:“司徒未央、叶修远!他们怎能这样对我!”
“他们还在公司吗?”
“不在了,叶总拉着司徒小姐的手离开了。”
白若雪怒不可遏的说道:“找到他们在哪!我要当面问问叶修远,他还有没有把我这个妻子放在眼里!!!”
“好的,白总!”
何倩的目的达到了,她就是故意要把这些事情告诉白若雪的,好好气气白若雪。让白若雪焦急起来,要是在作死,叶修远就真的是别人家的姑爷了。
何倩觉得说来也搞笑,白若雪自己也不一样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她怎么好意思去责怪叶总。
你玩你的,我玩我的。
可白若雪这态度,简直就是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呀。
... ...
“若雪,你怎么走的急,等等我呀。”
楚泽丰不知为何也跟着白若雪来到了婚房。
白若雪见到他,眉头不自觉就紧锁起来。
她责怪道:“你怎么跟过来了!”
楚泽丰像是没有察觉到白若雪语气里的不满,他温柔的说:“我这不是担心你嘛,见你急匆匆就走了,害怕你会遇到危险。”
“我不会遇到什么危险,我现在要回家,你别跟过来!”
白若雪头也不回的向别墅走去,可楚泽风根本就不听她的,仍然跟在身后,赶都赶不走。
楚泽丰就是故意要缠着白若雪,他害怕白若雪会去找叶修远,万一白若雪对叶修远心慈手软,俩人要是不离婚了,那他岂不是白忙活了。
当白若雪开门时,楚泽丰快速挤了进去。
“哟,若雪,这婚房装修的挺别致的嘛,还用的是中式风格,点了这么多蜡烛啊。这都什么年代了,哪里还有人用中式风格布置婚房。
将来我们结婚,我一定把房间装饰的漂漂亮亮的,全部换成欧式,绝对高档上档次!”
一进屋,楚泽丰就一顿评头论足,言语里全是贬低的话。
白若雪心里更加烦躁了,如果不是顾及当年他们母子的救命之恩,她真想把楚泽风打出去。
中式风格?
白若雪这才反应过,婚房的布置和她幻想中的一模一样,她从小就喜欢中式的古典宫廷婚礼样式。
她记得小时候她说过一次,没想到叶修远能记得这么清楚。
想到这些,她的眼眶瞬间翻红,她昨天晚上都在干什么啊!
居然一点都没发现,满屋子的布局都是她最喜欢的。
她也慢慢想起来了,婚房的布置全是叶修远亲力亲为,一点一点弄好的。
想到昨天晚上,自己为了楚泽丰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他应该很伤心吧?
白若雪再一次心疼起来,她无比后悔昨天晚上的决定,那是她一生中唯一一次洞房花烛夜。
就这么被楚泽丰一个电话给毁了。
看着活蹦乱跳的楚泽丰,满屋子指指点点,评头论足,白若雪心力交瘁。这会她想把楚泽丰赶出去,也没那个精力了。
白若雪警告道:“不要碰任何东西!你就留在楼下!要不然,我就把你轰出去!”
楚泽丰耸耸肩,不以为意。
白若雪着急上楼,她要去找那份离婚协议,她想看看,叶修远到底提了哪些条件。
... ...
婚房主卧里。
离婚协议仍然放在梳妆台上,白若雪一眼就看见了。
只是,离婚协议上那枚明晃晃的婚戒格外刺眼。
白若雪被那枚婚假刺激到,她头晕目眩、心神不安,差点跌坐在地毯上。
白若雪哽咽的说道:“叶...叶修远真的要离婚!他居然连婚戒都摘了下来!”
直到这一刻,白若雪才知道叶修远是真的决心要离婚。之前以为叶修远不会离开白家,白若雪有恃无恐,可现在,叶修远已经用自己的前途和声誉还清了白家的养育之恩。
尤其是她还发现屋里属于叶修远的东西,全部被取走了。只要是他用过的,一件都没留下,白若雪的心彻底慌了。
一旦离婚,叶修远很有可能会消失在她的生命中。
她颤颤巍巍的拿起那颗婚戒,放在手心,看着婚戒内圈,刻着他们俩名字拼音缩写,泪水无声滑落,她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像是能从上面感受到叶修远的气息。
可惜,除了冰冷,白若雪什么都没有感受到。
白若雪把婚戒放在一边,又拿起了离婚协议。
她刚要打开,楚泽丰像是阴魂不散,大大咧咧就走进了白若雪的卧室。
“啪!”
白若雪把离婚协议重重的拍在梳妆台上,她愤怒的呵斥道:“滚出去!楚泽丰!你未免也太嚣张了,谁让你进来的!”
这是白若雪和叶修远的卧室,是一个家庭最私密的地方。
一般绝不会对外人开放,懂规矩的也不会乱闯主人的卧室。
可楚泽丰居然旁若无人的走了进来,白若雪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啊!对不起啊,若雪,我在楼下听你的哭声,我担心你发生意外,这才进来的!”
“你别生气了!”
他非但没有离开,反而越靠越近,直接走到了白若雪身前。
白若雪眼神冷漠而深邃,像是古老城堡中幽深的古井,表情如冷硬的金属,没有一丝温度。
“楚泽丰!你是不是觉得我会一直容忍你的放肆!我再说一次,给我滚出去,要不然就算你搬出躺在病床上的母亲,我也要收拾你!”
知道白若雪已经在暴走的边缘,楚泽丰不敢在逗留了。
“抱歉抱歉,若雪你别生气,我现在就出去!”
楚泽丰转身时,手在梳妆台上摸了一把,而白若雪一直盯着楚泽风的上半身,根本没发现这个小动作。
... ...
楚泽丰走后,白若雪这才打开离婚协议。
可她看了又看,始终没有找到对白家财产的分配方案,反而是明确写着,叶修远净身出户,最后一页上,叶修远已经签好名字,只要白若雪签字,离婚协议就生效了。
叶修远把白家这些年给他的一切都还了回来。
房产、股份,还有一部分现金储蓄都留给了白若雪。
“为什么?怎么会是这样?叶修远,你到底图什么呀!!!”
七年前,白若雪不明白,七年后,白若雪还是不明白。
她始终看不懂叶修远。
当年的背叛猝不及防,差点让她崩溃,她逃避了4年,才有勇气见叶修远。
叶修远一如既往的对她好,就像当年的事情没有发生一样。
就连离婚这样的事情,他也是在为她考虑。
白若雪不明白叶修远为什么要伤害她,为什么要和王语嫣在一起。还小小年纪就去开房,他就那么迫不及待想要女人吗?
白若雪不是没有想过要弄清楚这个事情,只是叶修远对王语嫣的事情一直避而不谈,而另一个当事人,王语嫣出事后就出国了,一走就是七年,销声匿迹。
如果不是心虚,她堂堂王家二小姐,为什么要远遁出国。
这也是白若雪怀疑叶修远的原因,她实在找不到替叶修远开脱的理由。
... ...
白若雪趴在梳妆台上放声的哭泣着。
泪水就像决堤的洪水,怎么也止不住。
她的肩膀微微颤抖,纤细的身躯也随之轻轻抽动,发出轻微的呜咽声。那声音像是受伤的幼兽在低吟,充满了无助与哀伤。
原本精致的五官此刻被悲伤笼罩,眉头紧蹙,眉心处形成了一道深深的沟壑。
在她擦拭泪痕时,不经意间发现垃圾桶有一个信封。
白若雪绝色俏脸上露出一丝疑惑:“这...,这是新房,我们从未住过,怎么会有信封?”
鬼使神差下,她这个千金大小姐,第一次从垃圾桶里捡东西。
可拿起来一看,信封是空的,但垃圾桶里有一些碎纸片。
此时,白若雪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她,那些碎纸片对她非常非常重要。
白若雪没有犹豫,她一点一点把纸片都拾起来。
可惜,这张纸被撕的太碎,白若雪一时间也看不出什么。
她耐心的拼凑着,她最先发现这里面有一首诗。
“上邪!”
“是这首汉代乐府民歌!”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江水为竭,
冬雷震震,夏雨雪,
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白若雪念着念着就哭了,看着这熟悉的笔迹,她知道这是谁写的了。
这也是她最喜欢的一首诗歌。
因为这是她理想中的爱情观,至死不渝!
这首上邪,连用五件不可能的事情来表明生死不渝的爱情,充满了对爱情,磐石般坚定的信念和火焰般炽热的激情。
小时候读诗歌,她只看了一遍就背了下来。
“叶修远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后面又写了什么!!”
白若雪心情很急切,她迫不及待想把后面的内容拼接出来,她要知道这是写给谁的,何时写的,又是用来干什么的!
可惜,她这会心已经七零八乱,慌忙间,她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怎么都拼不好。
可就在白若雪急于求成时,楼下却传来激烈的争吵声,愈演愈烈,甚至就要打起来。
“不好,是修远回来了!”
白若雪心慌意乱,她以为是叶修远回来了。他要是见到楚泽丰在家里,不打架才怪,而且她更害怕叶修远误会什么!
白若雪急匆匆往楼下冲去。
... ....
吴广志走后,客厅里安静了很多。
翁婿俩谁也没说话。
王妈拿来药箱,给叶修远量了体温。
“呀!姑爷,您这都烧到39.5度啦。您这...”
王妈有些焦急,她想让叶修远去医院看医生,可又想到现在白家正是多事之秋。
叶修远笑盈盈的说着:“没事,您给我拿点退烧药吧,我的身体壮的像头牛,王妈您还不清楚吗?”
他在白家住了好几年,和王妈自然熟悉。
“哎...!”
王妈一边拿药,一边叹气。她何尝不知道叶修远身体强壮,可就是因为如此强壮的身体,现在却被气出病来,她心里百感交集。
叶修远吃了退烧药,感觉好了很多。
白佑安也不再绷着脸,只是本就虚弱的身体,显得更加苍老。
“这次是有人故意在针对我们白家,你也是受害者之一。我本不想让你去面对这些问题,可现在我真的是无人可用。小雪那丫头太过感情用事,难堪大用,将来白家还是要交到你手中。
所以,修远啊!
你先不要记恨小雪,集中精力把这次难关度过去!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就算小雪记恨我一辈子,我也要把楚泽丰那个害人精给解决掉!”
白佑安要收拾楚泽丰不是一次两次了,从高三那年把他送出国,到半年前楚泽丰又悄悄回国被白佑安发现,他也打算除掉他。
可每次都被白若雪拦住,甚至不惜以死相逼,硬要保下楚泽丰。
这一次,叶修远真的不想管白若雪和楚泽丰之间的事情,他甚至想成全他们俩。叶修远太累了,他就像个机器,全年无休的干了三年。
他想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但,他要帮白家把这次危机渡过去。
叶修远:“爸,我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我不会自乱阵脚的。在来之前,我已经安排公司的公关、法务,还有行政等部门各司其职,想办法把这个事情压下去。”
白佑安满意的点点头,他就欣赏叶修远这一点,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能不动如山、稳坐如峰。
“很好,我很早就看出来,你是干大事的人。你放心,我这把老骨头还没碎掉,能帮你们扛住,白家也不会那么容易被打垮!”
“小雪只是一时糊涂,她喜欢的还是你。你放心,她有分寸,不会胡来的!”
白佑安话里话外还是想缓和叶修远和白若雪的关系,想让叶修远不和白若雪闹僵。
“爸,我...”
叶修远想把要离婚的事情告诉白佑安,只是又担心白佑安的身体扛不住再一次打击。
这时,叶修远的电话响起。
“什么!怎么会这样!”
“行!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叶修远脸色格外难看,铁青一片。
白佑安急切的问道:“修远,发生什么了?”
叶修远知道这些事情瞒不住白佑安,他缓缓说道:“爸,有几个合作商联合发文,宣布和白氏集团解约。他们发文后不久,公司股价又大跌五个百分点。”
“我...噗嗤!”
白佑安气急攻心,一口血吐了出来,捂着胸口瘫软在沙发上,呼吸急促,气息紊乱。
“白叔!你怎么样,没事吧!”
“王妈,白叔的心脏病药呢!”
白佑安被气的心脏病突发,呼吸困难。
王妈听见动静,赶紧冲了过来。
“药就在老爷兜里,赶紧给老爷服下。”
叶修远闻言,急忙给白佑安喂药。
白家老宅里,一阵兵荒马乱,要是这个时候,白佑安被气死了,那白家就真的回天无术了。
好在白佑安挺了过来。
“白若雪呢,去找!去把她找回来!她这个逆女,为了那个楚泽丰,一定要看着白家家破人亡吗?”
“咳咳咳!!!”
王妈听着这些话直掉眼泪:“老爷,您快别说了。您好好休息吧,有姑爷在,白家绝对不会有事的。”
叶修远连连点头:“爸,我有办法能救白家。您不要急!我有办法!”
这个办法,是叶修远在来白家的路上想的。能瞬间扭转舆论走向,恢复白若雪的名誉。
本来他不想用,但白佑安这个样子,再也承受不住打击。他也顾不得许多了。
“你有办法?什么办法,快说!!!”
白佑安抓住叶修远的手,无比急切的说。
叶修远看着白佑安苍老的脸,灰白的头发,他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叶修远再一次跪在白佑安面前,他神情严肃,又带着悲悯。
“爸!我最后一次这样称呼您!”
白佑安和王妈惊呆了。
白佑安一脸错愕,带着怒容:“修远,你...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个时候,你要和小雪离婚。”
王妈也很吃惊:“不能啊,姑爷。小姐的确是做得不对,但也不到非要离婚的地步,更何况现在白家正需要你啊。”
叶修远一脸落寞寂寥,他缓缓摇头:“白叔、王妈,你们先听我说完。”
“这次针对白家的阴谋,主要的攻击点就在大小姐身上。同样,要想破局,也只能从大小姐身上下手。”
叶修远彻底改掉称呼,他重新做回白家的养子,或者说是白家那条忠心耿耿的狗。
这也证明他和白若雪的婚姻,已经走到尽头。
白佑安神情哀悼,他颤颤巍巍指着叶修远:“叶修远,你到底要干什么!”
叶修远:“白叔,我要公布当年发生的事情。大小姐当年遭遇绑架,是楚泽丰和他母亲拼死保护的大小姐,楚泽丰的母亲也因此被打成了植物人。
只要把楚泽丰塑造成一个英雄,在把他母亲忠心护主的事迹曝光,证明他和大小姐是真心相爱。舆论会反转的!”
没错,这就是叶修远的计划。
英雄救美,有情人终成眷属。这样的戏码,再描述的悲情一点。
相信很多网友都会支持白若雪和楚泽丰在一起。
只是这里面,还缺一个反派角色,叶修远觉得自己当仁不让。
他是卑鄙的白家养子,意图不轨,打算吃白家绝户的虚伪小人。
白若雪是迫于无奈才嫁给他,正好借这个机会拨乱反正!
“当年,大小姐怀疑我是幕后黑手,所有证据也都指向我。只要把我交出去,相信不会有觉得大小姐和楚泽丰之间的恋情有什么不妥。”
叶修远说完他的计划,白佑安和王妈迟迟没有反应过来。
他们怎么都没想到叶修远的计划居然是牺牲自己,成全白若雪和楚泽丰。
当年的事情,他们都是亲身经历者。
王妈悲从心头涌来,她急切的说:“不行!我不同意!那样会彻底毁了你的!”
“老爷,您当年是相信小远的啊,他不是那种吃里扒外的人!”
“小远...他那么爱小姐,怎么会对小姐下手...呜呜呜...”
王妈说着说着就哭了,因为她从白佑安的眼神里看见了心动。
白佑安支持叶修远的自毁计划。
... ...
就好比徐明辉的犯罪证据,在叶修远手中,他掌握着公司大半高层的把柄,只要他愿意,凭借他的能力,他能随时让白氏集团改姓徐!
可他没有,他把这些资料早早就交给了你,反而是你对他的付出不放在心上。”
说着说着,何倩就开始为叶修远打抱不平了。
尽管何倩全然已经站在了叶修远那边,白若雪也没有恼怒。
她好像也明白叶修远对她没有恶意。
“何倩,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和楚泽丰在一起?”
“为什么?”
“我是在报复叶修远!七年前出事那天,我是打算向他告白的!那天晚上,有流星雨,我等了很久,就是要在最浪漫的时刻向叶修远表明心意。
我提前查过了佘山上是魔都最佳观看流星雨的地方。而佘山上刚好有一套闲置的别墅。
我要去佘山,我只偷偷告诉了他!可我赶到...赶到的时候,那些就已经在别墅里等我了!!!”
白若雪眼眸中满是恐惧,她不敢回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这也是第一次向外人吐露内心。
何倩看着被吓得瑟瑟发抖的白若雪,她伸出手握着她的手。
“没事!都已经过去了,你现在不是平平安安的待在我面前嘛!”
白若雪从何倩手中获得一丝温暖和安全,她心里的恐惧慢慢被压下去。
何倩问道:“就因为只有叶修远知道,你要去佘山别墅的事情,所以你才怀疑他?”
“不光如此,绑匪中还有人是叶修远的儿时好友,他们在不久前在见过面。反正是所有证据都指向了叶修远!”
白若雪很苦恼,当初完美的犯罪链条就摆在她面前,人证物证都指认叶修远是参与者。
白若雪其实不相信叶修远会这样做,可越来越多的证据出现,一点一点打磨掉她对叶修远的信任。
“当时有种说法,叶修远暗中被王家收买,拿了王家100万。”
说到这个,白若雪自己都不相信,100万而已,她堂堂白家嫡女,居然只价值100万。
何倩突然插嘴问道:“传闻王家的王语嫣也是叶修远的追求之一?”
往往女人最了解女人,何倩知道让白若雪相信叶修远背叛她的主要原因,肯定就是这个王语嫣。
果然,白若雪淡淡的点点头:“嗯!她的确是叶修远的追求者,还是最疯狂那个!”
想起王语嫣,白若雪心里就一阵刺痛,尤其是想到叶修远搂着她一起进了酒店,他们俩要是真的发生了什么。白若雪就气的浑身发颤,胃里犯恶心。
“所以,你不相信叶修远会为了钱出卖你,但他很有可能因为爱情,他被王语嫣迷惑住了?”
何倩说中了白若雪这些年心结所在。
白若雪那微微蹙起的秀眉,仿佛在诉说着心中无尽的哀怨与委屈:“没错,王语嫣当年为了追求叶修远很疯狂!他们俩是再一次校外演讲比赛上认识的,王语嫣是魔都国际学校的学霸,她在那所学校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可惜,遇到了叶修远。
那次比赛,不管是赛前准备、谈吐气质,还是临场随机应变,王语嫣全程被叶修远碾压。”
白若雪也是那场比赛的观众之一,她是叶修远最忠实的啦啦队员。
她见证了王语嫣那个与她齐名的天之骄女,被叶修远打击到怀疑人生。
“输了比赛后,王语嫣很不服气,她一直想找机会打败叶修远,可惜,王语嫣没能赢一次,不管是什么比赛。”
徐明辉再也不敢嚣张了,他直接跪下祈求道:“小雪!白总!侄女!我错了!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把钱都还回来!我不敢了,我把股份也全部给你,我一分钱也不要了!”
“小雪,我是你爸的好兄弟啊!没有我,他不可能这么风光!你不能卸磨杀驴啊!”
“呜呜呜....”
徐明辉边说边哭,他无比后悔刚才为什么要提那个条件。现在一点缓和的余地都没有了。
看着匍匐在脚下,痛哭流涕的徐明辉,白若雪有种拨云见日的感觉,格外畅快,刚才的恐慌和不安都随着消失了。
她感激的看着何倩,她也没想到何倩居然能搜集到这些证据。
警察见白若雪没有要留情面的意思,就直接把徐明辉铐走了。
“不要!我不要坐牢!白总,白大总裁!你放过我吧,我对白家忠心耿耿啊!我知道错了!我同意你让楚泽丰当品牌代言人了!我再也不小瞧他了!”
冰凉的手铐一戴,徐明辉差点吓尿了。他扒着门缝哀求着,哭喊着。
公司里的员工傻眼了,这怎么一会不见,刚才那个嚣张跋扈的徐总就变成这样了。
他们都没想到这位漂亮的不像话的总裁居然还有这个手段!
一时间,很多人对白若雪的看法都变了。
特别是,得知白若雪收拾徐明辉是因为楚泽丰,大家对视一眼,彼此都留了一个心眼,今后谁也不敢得罪楚泽丰了。
他可是白总的心头肉啊!
为了楚泽丰,一向温柔典雅的白若雪第一次露出铁血手腕。
不过也有人为叶修远感到不值,真是一片真心喂了狗啊!
... ...
叶修远的办公室里。
白若雪十分感激的说道:“小倩!今天的事情真的全靠你了。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厉害!你是怎么拿到徐明辉的犯罪证据的呀?”
如果不是何倩临危不乱,翻手就镇压了徐明辉,白若雪这次真的很麻烦。
面对白若雪的感谢,何倩并没有多开心,她瘪瘪嘴,淡淡的问道:“白总,您真的不记得了?”
“啊?”
白若雪俏丽的脸上挂着茫然不解。
“我...我不记得什么?”
何倩轻叹一声:“哎,看样子你是真的喜欢那个楚泽丰。对叶总为你做的事情都不放在心上。”
白若雪脑子里像是有一座大山轰然坍塌,震得她眼前发昏。
白若雪:“徐明辉贪污受贿的证据是叶修远找到的?”
何倩淡淡点点头。
白若雪黯然伤神的说道:“我早该想到的,也只有他有这个能力...”
她真的不想再欠叶修远什么,欠的越多,她越不知道怎么去恨他。同时,也更加说明她的无能,没有叶修远,她白若雪就像个废物。
连最基本的自保都做不到,一个徐明辉就把她逼到进退两难,更不要说外面那些如狼似虎的敌人。
尤其是白家的死对头,魔都第一豪门,王家。
白若雪有一种深深地无力感。
何倩从一旁又拿出一些资料,她缓缓说道:“白总,这些我也交给你吧。这些都是叶总这些年,辛辛苦苦收集来的证据。里面有公司一大半高层的把柄,你要是利用得当,公司至少十年内无碍。至少内部没人再敢对你吆五喝六!”
白若雪接过这些资料,过去的回忆慢慢苏醒,当初叶修远好像也是这样和她说的。
只是,当初的白若雪并不在意这些,她潜意识里笃定叶修远会永远留在白家,她不需要操心这些事情。
车到了帝尊酒店门口。
司徒未央拒绝了保镖和服务生的帮助,她一个人搀扶着叶修远上楼。
到总统套房后,她更是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自己亲自照顾叶修远。
莫小琪欲言又止,她觉得司徒未央已经魔怔了,这是要干嘛呀!人家是有老婆的!
但司徒未央长久以来的威严,让她根本不敢开口劝解。
... ...
房门关上,屋里就剩下叶修远和司徒未央。
“酒...!给我...酒,我要喝酒!”
躺在床上的叶修远仍然不安分,他拍打的床面,嚷嚷着要喝酒。
可下一刻,他面色瞬间变得痛苦,一只手紧紧地捂着肚子。原本坚毅的面庞此刻显得有些苍白,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司徒未央看他这自暴自弃、拿自己身体不当回事的样,忍不住嗔怒道:“喝喝喝,喝死你!”
虽然嘴上埋怨,但身体还是很自觉,司徒未央莲步微移,轻盈走到床边,脱掉外套后把叶修远搂在怀里,动作轻柔的帮他按摩太阳穴。
“不就是个女人嘛,看把你伤的!除了她,你可以试着接受别的女人啊!”
“为了一个不爱你的女人,你把自己伤成这样,她看又不会心疼。反而是...是那些真正爱你的人心疼不已...”
司徒未央目光炯炯的凝视着叶修远,
他一袭剪裁得体的白色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小片结实的胸膛,随性而不失优雅,健康的肤色透着红晕。
看着他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下颌线条硬朗而流畅,犹如被刀削过一般。微微凸起的喉结,在他吞咽时上下滑动,散发着特有的魅力。
发丝略显凌乱,却依然难掩帅气。
嘴唇微微张开,呼出带着酒气的温热气息。
他们的距离如此之近,呼吸交织在一起,温热而缠绵。
空气突然变得燥热难耐,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那么静谧。
司徒未央竟不由得痴迷了,她眼里泛起阵阵涟漪,鬼使神差下,她缓缓俯身垂首,像是想要一亲芳泽。
可惜,她的愿望没有达成。
叶修远突然睁开眼,目光对视在一起,眼眸里都是震惊!
一向冷静沉着、荣辱不惊的司徒未央难得红了脸,那一朵红晕攀上脸颊,又顺着优美的曲线延伸到耳垂上。
司徒未央赶紧松开了叶修远退到床头,强装镇定。
叶修远还是迷迷糊糊的:“我...我这是在哪呀?你是谁?”
头痛欲裂,叶修远什么都不记得,他猛地拍打脑袋想要清醒过来。
而司徒未央突然哭了起来,她趁叶修远不注意,把腿上的丝袜扯破,把短裙的领口拉下来,还把肩带弄坏,一副被欺负的样子。
她就像是修道千年幻化为人形的狐狸精,妩媚中带着一丝慵懒,狡黠又透着一丝无辜。
“呜呜呜...”
叶修远闻声望去,顿时惊呆了。
看见司徒未央那裸露的雪白肌肤,魅惑众生的脸庞,叶修远刷的一下就红了脸,茫然无措,手足不安。
而司徒未央看见他这个大人居然会脸红,她越发觉得有意思。
等叶修远看清楚是司徒未央,他差点被吓得魂飞魄散!
“司徒小姐!!!”
“我...我这是干什么了!!!”
叶修远连滚带爬下床,一脸的惊恐,他好像干了畜生不如的行为。
“叶修远,我好心带你来酒店休息,没想到你这样对我....,呜呜呜...,人家的清白,我以后怎么嫁人呀!!!”
司徒未央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人惹人怜惜。
“啊!我...,”
叶修远努力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事情,可一点印象都没有。他只记得白若雪去找楚泽丰了,他心中郁结难解,去会所喝酒,后来遇到了贺铭轩了,他要给自己找陪酒女。
他好像抱着陪酒女哭诉...
记忆就停滞在这里,更多整么也想不起来了。
“你什么你!叶修远,你狼心狗肺,我看你一个人喝闷酒,好心安慰你,还害怕你露宿街头,把你带回酒店。没想到你居然要对我施暴!!!”
叶修远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找不到突破口。会所是贺铭轩的,他不可能露宿街头。
但眼下司徒未央这个样子,衣衫褴褛,裙子退到大腿根部,黑色丝袜扯开几个大洞,大片雪白的肌肤露出来,晶莹剔透,反差感极强。
虽然他觉得自己不会干这种畜生事情,但他真的是百口莫辩。
难道,他是因为白若雪在外面找男人,所以自暴自弃,打算用同样的方式反击?
可也不能是司徒未央啊,得罪了这个女人,神仙下凡都救不了他。
哎,叶修远只能认命了:“司徒小姐,很抱歉,我肯定是喝多了胡来!对您的伤害我没办法弥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司徒未央冷漠的问道:“我提什么条件你都同意?”
叶修远斩钉截铁的说道:“是的!就算是要我的命我也认了!”
“那好!我不要你的命,我要你娶我!!!”
“啊!什么???”
叶修远站在那里,脸上满是错愕与惊讶,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了。
他的双眼睁得大大的,眼眸中写满了难以置信。
司徒未央冷冽的问道:“怎么!你不愿意?难不成是委屈你了?”
叶修远解释道:“不不不,是我配不上您。可我已经结婚了,这个事情您也知道啊。”
“她都已经那样对你了,你不是也准备要离婚嘛!我等你离婚后娶我,但要尽快!”
“你怎么知道的???”
“你在会所里,哭着跟我诉苦告诉我的呀。”
叶修远一脸的尴尬,恨不得用脚趾抠个洞把自己埋进去。原来会所里的那个陪酒女居然是司徒未央!
“抱歉,司徒小姐。我可能还是没办法答应你,离婚这件事情我没办法做主。”
叶修远真的没办法自己做主,白若雪不愿意离婚,他总不能起诉离婚吧,那样的话只能把白佑安气死。
虽然白若雪不仁,但他不能不义,白家养他这么多年,他干不出这样冷血无情的事情。
司徒未央知道叶修远的秉性,还有他在白家的处境。
“行,我不逼你现在就离婚,反正等白家老爷子一死,白若雪肯定会主动要求离婚。已经等了这么久,我再等等也没关系。”
“啊,您说什么?什么等什么?”
叶修远好像嗅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可惜司徒未央后面这句话说的很小声,再加上他酒意上头,感官不是很灵敏。
“我...我说等你离婚娶我!”
司徒未央紧张的吞咽口水,差点就暴露了。
叶修远完全没有应付女人的经验,从前眼里也只有白若雪一个人,但白若雪始终对他冷若寒冰。
被司徒未央三言两语就糊弄过去了,就差现场签下卖身契。
“我们说好了,你离婚后就娶我!我是迫不得已嫁给你,你别以为我是非你你不可!”
司徒未央扯过被子把自己裹住,遮挡的严严实实的。该露的已经露过了,看多了就没新鲜感了。
司徒未央:“我问你,你和白若雪发生到那一步了?上床没有,发生了几次关系!你作为我预定老公,我要知道你的贞洁程度!”
叶修远没想到司徒未央居然连这种私密的事情都要问清楚。
他含糊道:“没...没发生...”
司徒未央明显不满意这个回答,她柳眉含怒:“什么意思?没发生什么?拥抱、接吻、上床,你们到底进行到那一步了!”
叶修远越发的觉得羞耻,虽然和白若雪从小一起长大,一年前就订婚了,可一直以来,他和白若雪一点亲密举动都没有。
唯一一次,也就今晚,他含怒拥抱了白若雪,亲吻她的后背。
叶修远老实交代:“有拥抱,但没有亲吻,更没有突破底线。除了白若雪,我也没有前女友,一直洁身自好。”
“真的啊!”
司徒未央闻言脸上一片欣喜,脸上绽放着如同春日暖阳般灿烂的笑容。她的眼睛眯成了两道弯弯的缝隙,却依然能从中看到那闪烁着的明亮光芒。
只是叶修远因为觉得丢人,一直低头看着地毯上的花纹,错过了司徒未央脸上那个明媚的笑容。
“嗯,绝对没有骗你分毫!”
司徒未央开心坏了,她很快压制住喜悦,眉梢的开心也被隐藏了下去。
“很好!你要继续保持!在你们这段婚姻续存期间,我不允许你们俩发生一点点亲密行为,你懂吗?”
“你放心,我肯定也会同样遵守!”
叶修远当然同意,他本来就对白若雪失望透顶,白若雪已经是别人的女人,就算是拥抱他都会觉得膈应、恶心。
再说白若雪一直都很抗拒他,俩人根本不会再发生什么。
叶修远和司徒未央达成约定,等白佑安离世后,他就和白若雪离婚,再和司徒未央完婚。
虽然不知道娶司徒未央是对是错,他既然已经玷污了人家女生的清白,只能负责到底,这是母亲当年对他的教诲。
不能言而无信,不能始乱终弃,更要知恩图报。
... ...
“那司徒小姐,我就先回去了。”
叶修远打算起身告辞。
司徒未央想都没想,开口挽留:“不行,你不能走,你今晚留下陪我!”
叶修远脚步微顿,但还是坚持离开。
他知道司徒未央是什么意思,真要留下来,以司徒未央的容貌身材,很难不发生点什么。
司徒未央不解的问道:“为什么啊!白若雪今晚又不在家,她没准和那个男人正颠鸾倒凤呢!”
司徒未央这句话,像是一把大锤,狠狠击中了叶修远支离破碎的心。
他不敢去想那些画面,他知道楚泽丰受伤肯定是骗人的。深夜相会,你情我愿,以白若雪和他旧情人关系,就算盘*肠大战也不奇怪。
司徒未央继续蛊惑道:“你何必又为她守身如玉,再说,你不都答应娶我了吗!我现在算是你的未婚妻呀!”
“留下来吧,她做初一,你做十五,以牙还牙,我愿意随你折腾!”
司徒未央的话的确很诱人,她本人更迷人,身份高贵,容貌冠绝天下,要是能和她春风一度,是个男人都会兴奋激动的跳起来。
可惜,她遇到了叶修远。
“抱歉,她可以不守妇道,但我不能不守男德!刚才那样是因为喝酒误事,但清醒的我做不到。”
司徒未央没想到叶修远拒绝的如此干脆,但这个结果,好像又在意料之中。
司徒未央嫣然一笑:“好,你果然很有原则,这样我就放心了!刚才我只是在试探你而已,你回去吧!”
得知司徒未央只是在试探他的底线,叶修远不知为何,心里居然有些失落。
“您早点休息。”
叶修远告别后,转身离开房间。
... ...
“混蛋!混蛋!徐明辉,你给我等着!”
白若雪看着乱糟糟的房间,她气得直跺脚。
“叶修远最讨厌房间乱糟糟的,要是他回来看见办公室被弄成这样,肯定要生气的!”
白若雪没有多想,她着急的把那些奖杯和合影放回原处。
可她突然发现,这三年来,她从没进来过叶修远的房间,现在想把这些回归原位,她根本做不到!
“我...,我居然一次都没来过!”
过去的回忆骤然涌上心头,每次有事,都是叶修远去找她,或者直接在电话里沟通。有时候路过她也没想过要进来看看,就算是订婚后,她也没改变过态度。
她好像刻意在回避和叶修远相处。
白若雪有些明白叶修远为什么会提前准备好离婚协议,因为他猜到自己是飞蛾扑火,新婚夜那件事情,只是一个导火索。
是压倒叶修远心理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
白若雪茫然的把那些奖杯和合影照片放到架子上,随后,她麻木的坐在叶修远的位置上,眼神里一片空洞。
她有些看不懂叶修远了,离婚协议上是他净身出户,根本不是楚泽丰说的那样。
所以,叶修远根本不图她的钱财。
叶修远不图钱,还把自己的名声败坏的一干二净,将来哪家公司会要他这样声名狼藉的人。
“难道,他是在弥补当年对我的亏欠?还是在向白家报恩?”
白若雪的脑子里乱糟糟的,各种杂乱的思绪纷飞,搅得她不得安宁。
此时,她无意间看见了办公桌上,一个被倒扣着的相框。
白若雪随手拿了起来,当目光落在合影上时,白若雪娇躯微颤,她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原来,他一直留着,还放在身边!”
回忆再次袭来,当年那股青涩、懵懂的爱意涌上心头,可无疾而终的眷恋最为伤人,痛苦而酸涩,像是万千只蚂蚁在啃食着心脏,痛到无法呼吸!
“叶修远!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明明是你出卖了我,是你先选择了别的女人,是你先对不起我,我不该为你这样的人痛苦流泪!不该!”
“不是我毁约,是你!都是你逼的!”
白若雪痛苦的呐喊着,她虽然在咒骂叶修远,可她的双手紧紧握着相框,把合影捂在怀里,放在离心脏最近的位置。
... ....
白若雪当然记得这张照片的来历。
那是她主动央求叶修远拍的,约定是由她提出来的。
可白若雪高三那年差点名节被毁,而叶修远却成为第一嫌疑人,她又怎么能履行当初的约定。
白若雪一躲就是4年,她花了4年时间,打算忘记那些痛苦的回忆。
可惜,白若雪只要一见到叶修远,她就会想起叶修远密谋要害她,还和王语嫣去酒店开房的事情。
直到现在想起那些画面,白若雪仍然还有一种要窒息的感觉。
白若雪拆开了相框,把照片拿出来。
她翻开背面,是她当年写在照片上的一句话。
修远哥哥,愿朝朝暮暮、时时刻刻与你相伴,我们魔都大学见!!!
“我明明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叶修远,你为什么还是选择了王语嫣。难道就是因为她愿意陪你去开房吗?
你要是想要,你可以问我啊!为什么你问都不问,就直接拒绝了我!”
白若雪在帝都大学的那四年,不是没人追求她。可她始终忘不掉叶修远,也放不下心里的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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