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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宠萌崽:皇城毛茸茸全是我线人谢绵绵林若雪前文+后续

谢绵绵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咻!”射出的利箭被风吹偏了,只中了四环。六公主先是诧异,然后狂喜,但是没有在脸上显露出笑意,看来老天爷还是站在她这边的。七皇子又拉出了一支箭,对准靶心,身姿挺拔地站着,像一棵小杨松。他细细地感受着风向,劲风吹起了他的头发,发丝纠缠着暗红色的发带,在空中肆意地飘动着。七皇子瞄准了方向,正要松手。“啊!”是谢绵绵的声音。他心中狠狠一跳,连握着弦的手是什么时候松开的都不知道,他着急地往小孩的方向看去,担心她会出现意外。他猛地转过头,却发现小孩开心地在原地拍手。时间往回倒流,七皇子在射第二箭的时候,谢绵绵眼睛发亮地望着他,一下都不敢眨眼,生怕错过了什么。她只觉得七皇子拉弓的模样很专注,很好看,眼神不自觉就黏上去了。七皇子真厉害呀,他的眼睛...

主角:谢绵绵林若雪   更新:2025-04-18 21: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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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绵绵林若雪的女频言情小说《团宠萌崽:皇城毛茸茸全是我线人谢绵绵林若雪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谢绵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咻!”射出的利箭被风吹偏了,只中了四环。六公主先是诧异,然后狂喜,但是没有在脸上显露出笑意,看来老天爷还是站在她这边的。七皇子又拉出了一支箭,对准靶心,身姿挺拔地站着,像一棵小杨松。他细细地感受着风向,劲风吹起了他的头发,发丝纠缠着暗红色的发带,在空中肆意地飘动着。七皇子瞄准了方向,正要松手。“啊!”是谢绵绵的声音。他心中狠狠一跳,连握着弦的手是什么时候松开的都不知道,他着急地往小孩的方向看去,担心她会出现意外。他猛地转过头,却发现小孩开心地在原地拍手。时间往回倒流,七皇子在射第二箭的时候,谢绵绵眼睛发亮地望着他,一下都不敢眨眼,生怕错过了什么。她只觉得七皇子拉弓的模样很专注,很好看,眼神不自觉就黏上去了。七皇子真厉害呀,他的眼睛...

《团宠萌崽:皇城毛茸茸全是我线人谢绵绵林若雪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咻!”射出的利箭被风吹偏了,只中了四环。

六公主先是诧异,然后狂喜,但是没有在脸上显露出笑意,看来老天爷还是站在她这边的。

七皇子又拉出了一支箭,对准靶心,身姿挺拔地站着,像一棵小杨松。

他细细地感受着风向,劲风吹起了他的头发,发丝纠缠着暗红色的发带,在空中肆意地飘动着。

七皇子瞄准了方向,正要松手。

“啊!”是谢绵绵的声音。

他心中狠狠一跳,连握着弦的手是什么时候松开的都不知道,他着急地往小孩的方向看去,担心她会出现意外。

他猛地转过头,却发现小孩开心地在原地拍手。

时间往回倒流,七皇子在射第二箭的时候,谢绵绵眼睛发亮地望着他,一下都不敢眨眼,生怕错过了什么。

她只觉得七皇子拉弓的模样很专注,很好看,眼神不自觉就黏上去了。

七皇子真厉害呀,他的眼睛像金雕一样犀利,咻的一下,就中靶了。

小孩心里很是向往,很想成为像他一样意气风发的人。

于是,谢绵绵拿起六公主送给她的小弓,学着七皇子的模样,右手拿弓,左手吃力地把弓弦拉满。

浅褐色的眼瞳紧紧盯着靶心,想着七皇子的样子,握着弓弦的手利落地松开了。

咻!原本是会脱靶的箭羽,被强风吹向了二环!

“啊!”谢绵绵兴奋地蹦起来,原来自己真的可以,她真的会射箭,不是他们嘴里说的瞎猫!

谢绵绵开心地望向七皇子。

一冷一暖的两双眼眸隔着众人,遥遥相望。

七皇子看着谢绵绵误打误撞射出来的二环,再看着自己刚刚脱靶的箭羽,无奈地笑了。

六公主望着他被风吹到地上的箭,叉着腰兴冲冲地就过来耀武扬威,“哼,是本宫赢了。”

“哦?是吗?”七皇子淡淡地指着谢绵绵的箭靶。

六公主一噎,那可是二环!她至今从未射中过。

“那便算谢绵绵赢好了。”就让给小孩吧,她可一点都不酸。

七皇子从李公公手里接过小弓,迎着谢绵绵不明所以的眼神,把它递给小孩。

“你赢了,这是奖励。”

谢绵绵被惊喜砸昏了头,这这这,是七皇子送给她的奖励,七皇子亲手送的,奖励!

小孩觉得自己很幸福,像是连续吃了一整盘糖荔枝一样,脑子昏昏的,心里甜滋滋的。

被崇拜的人肯定了!

谢绵绵忙想跪地行礼感谢,却被一旁的李公公手疾眼快地拉住了。

七皇子:不至于。

被拦住了的小孩也不闹,福了福身,低头伸出双手,郑重地从七皇子手里接过小弓。

这场临时的比试就这样结束了,最终的得胜者居然是一个五岁的小姑娘,在场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好了,大家都各自练箭吧。”师傅出来打圆场。

谢绵绵就这样得了两把新的弓箭,但她手里在用的是六公主送的那把。

七皇子的弓她正稀罕着呢,舍不得用。

此时小孩正在靶前专心致志地练箭。

六公主走过来,凑近谢绵绵,在小孩的耳边悄摸说:“你不是会驯兽吗?等到春猎那天,你把野兽都赶过来,然后本宫负责射箭,这样我们就能在春猎得头名了。”

说着,六公主朝小孩挤眉弄眼,但是许久都得不到谢绵绵的回复。

见小孩低着头不说话,她觉得有点奇怪,于是弯下腰,把头往小孩的脸上探去。

只见谢绵绵眼眶湿红,豆大的泪珠不断地从肉嘟嘟的脸颊上滑落,小孩也不出声,只是静静地哭。

一滴两滴无数滴,慢慢地,眼泪滴在地上形成了小小的水坑。

六公主顿时慌了神,手忙脚乱地掏出手帕给小孩擦脸。

“喂,你别哭啊,本宫也没有欺负你啊,怎么说几句就哭了?”她的声音难得有几分颤抖。

谢绵绵吸了吸微红的鼻子,哽咽着,声音满是难过,“六殿下,难道我们练箭,就是用来射杀野兽的吗?”

六公主不明所以,怔怔地点了点头。

“我们不要,好不好?”小孩用手抹了抹眼睛。

六公主没有说话,人人都想在春猎得头名,自古如此,她亦然。

“那绵绵再也不要练箭了!”说完,谢绵绵把手中的弓箭狠狠地扔在地上,哭着跑走了。

望着地上沾着泥土已经脏污了的弓箭,正是自己送给小孩的那一把。

六公主狠狠把头偏到一边。

她送的弓说不要就不要,谢绵绵以为自己是谁啊,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伴读,她也不要了!

六公主绷着脸,仰起头,在无人看见的角度,手背快速朝脸上抹了一下。

谢绵绵一路跑到了兽园,正是皇上专门为她驯服的野兽而设立的园子。

硕大的花园里,雪狼正闭着眼躺在草丛里晒太阳。

小孩默默地坐到在雪狼身边,小手轻轻地抚摸着它柔顺干净的毛发,看来黄伯伯派人把它照顾得很好,谢绵绵松了一口气。

雪狼缓缓睁开眼,冰蓝的眼眸温和地望着小孩。

小孩发现它的眼睛很疲惫地半睁着。

“你还好吗?怎么看上去好像很没有精神的样子?”

“我没事。”雪狼语气虚弱道,“它动了,你要摸一摸吗?”

谢绵绵的手慢慢摸向雪狼的肚子,细细地感受着。

“呀!它在踢我呢!”小孩的情绪终于没那么低落了。

谢绵绵被生命的震动感染,脸上出现了甜甜的笑容。

“小狼好调皮啊,它一直在踢我的手!”小孩哈哈大笑。

谢绵绵忽然想起了什么,问:“它一直踢你,你的肚子会痛吗?”

雪狼摇摇头,慈祥地望着自己的肚子,“能感受到它的存在,我很开心。”

小孩靠近雪狼的肚子躺了下来,环着它的腰,把脸埋进了蓬松柔软的毛发里。

一人一兽,安静地呼吸着。

谢绵绵闻着太阳晒过毛发的温暖气味,把手放在雪狼的肚子上,跟着它呼吸的节奏一起一伏。

小孩呆呆地想,这就是母亲吗,孩子在母亲的肚子里打滚,母亲会觉得很开心。

那她当初在母亲肚子里的时候,母亲也会这么想吗,谢绵绵不知道。

生下她的代价是死亡,母亲也愿意吗?

雪狼望着如此安静的小孩,觉得有点不对劲,“绵绵今天闯祸了?”


在急坡边上,立着一块巨大的岩石,只是离边上极近,岩石背后不可能藏人。

侍卫们看了一圈,便回去复命了。

待到他们的脚步渐渐消失了,七皇子从岩石后探出脑袋,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

岩石后的空间很窄小,确实很难隐藏一个成年人,但是对于几岁的小孩子来说刚刚好。

“出来吧,他们走了。”七皇子率先走出来,然后伸手小心翼翼牵着谢绵绵,担心她一个站不稳就会滚下急坡。

野狼:有它在,幼崽才不会摔下去。

“轰!”一阵闷雷,接着天上下起雨来,一滴两滴落在他们身上。

谢绵绵感受到点点湿润落到她的脸上,“呀,下雨了。”

七皇子连忙举起衣袖挡在小孩的头上,对野狼说:“快带我们到避雨的地方去。”湿了衣裳,怕是会感染风寒的。

野狼嗷的一声,跑在前面带路了。

顾不上给小孩挡雨了,七皇子拉着谢绵绵就跟着野狼跑。

只是跑着跑着,七皇子觉得小孩越跑越慢,感觉快要跟不上自己的步伐了。

他心里咯噔一声,难道谢绵绵不小心崴到脚了?

七皇子往后看去,觉得一阵无语。

只见被他拉着手腕往前跑的谢绵绵,她也不看路,只是高高仰起头,嘴巴张得极大,似乎还能听到小孩的喉咙里发出“啊”的声音。

谢绵绵正大张着嘴在接落下的雨。

意识到这一点,七皇子把小孩的头摁下来,气笑了,“你在干什么?”

谢绵绵不明所以,一边跑着,一边回答道:“太傅说春雨贵如油,绵绵要尝一尝,春雨好喝,还是油好喝。”

说话间,他们跟着野狼跑到了一处山洞。

洞内的空间不算大,但是容纳俩小孩和一狼还是绰绰有余。

山洞里还算干净,温暖干燥,七皇子转了一圈,没有发现有虫蚁。

野狼盘在山洞的入口处,两只耳朵高高竖着,时不时还会望向远方,它在给两只幼崽放哨。

七皇子从怀里拿出一张干净的手帕,拉过小孩,不由分说地拭擦着她的脸,然后是头发。

“那你尝出来哪个更好喝了吗?”

谢绵绵感受着七皇子擦她的强劲力道,一擦一晃的。

她砸吧了一下嘴,像是在细细回味着,“喝得太少了,绵绵没尝出来。”语气还有些遗憾。

七皇子用力拍打着小孩身上的水珠,“雨水很脏的,喝了会生病,以后不要再调皮了知道吗?”

他顺手捏了捏谢绵绵的奶膘。

“哈秋!”小孩忽然打了一个大喷嚏。

七皇子看了看四周,抬起衣袖遮住头,就冲出雨幕了。

野狼站起来,望着外面的幼崽,烦躁地来回踱步。

好在不久,七皇子就回来了,怀里还抱着一些树枝。

树枝是在树底下捡的,还是干燥的,七皇子把它们放在地上,堆叠起来,然后像百宝袋一样,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火折子。

七皇子把竹盖轻轻拧开,往里一吹,橙黄的火苗便燃起来了,小孩就蹲在一边好奇地看着。

“哇,七殿下好厉害!”谢绵绵一激动,鼻子里冒出来一个大大的鼻涕泡。

七皇子嫌弃地把手帕往小孩手里塞,示意她赶紧擦擦。

他用火折子点燃了树枝下面的枯叶,很快,一个小火堆就做好了,明黄的火苗不停地跳跃着,噼里啪啦,发出温暖的热度。

七皇子想了想,脱下了自己的锦服外袍,铺在地上,“坐下来烤烤火。”

见谢绵绵不动,他把小孩拉过来坐好。

就这样,谢绵绵坐在了野狼和七皇子的中间,她的面前还燃着一个小火堆。

小孩把手虚虚拢在火前,感受着炽热的暖意,“那贼人被三殿下抓住了吗?”

她微低着头,语气有些失落。

“不出意外的话,是的。”七皇子漫不经心地拨动着火堆,三哥的手下应该没有那么废物。

“唉,太傅说的对,这叫阿狼捕蝉,肥雀在后。”谢绵绵不满地嘟着嘴。

明明他们干的活最多,差点都要抓住那贼了,三殿下非要一脚踩进来,真是讨厌的大坏蛋。

七皇子好笑地拍了拍小孩的脑袋,感受到手下的头发没那么湿润了,他放松下来,双手放在脑后,往后靠在石壁上。

“但凡你多读些书,都不至于当笨狼。”

“吼。”野狼听懂了,沉声警告着。

山洞外的雨还在下着,淅淅沥沥,打在翠绿的枝叶上。

一阵阵清新的气味被风吹进来,谢绵绵深深吸了一口气,是春雨混杂着泥土的特有的土腥气,她好喜欢呀。

虽然下着雨,但是洞外一片明亮,是倔强的阳光挤开乌云,洋洋洒洒地照在林地上。

小孩望向洞外,林间一片春和景明,听着雨滴不断落下的淅沥声,感受着脚下火堆传来的温暖,谢绵绵觉得自己的眼睛越来越沉重了。

小孩今天午饭后就一直在看小兔,没有午睡,后来还在深林里跑了许久,小孩疲惫了。

谢绵绵的小脑袋一点一点地小鸡啄米,一双手扶住小孩的肩膀往后放,让她睡在外袍上。

小孩靠着左边暖暖的毛茸茸,意识模糊,沉沉睡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林间远处隐隐传来嘈杂的人声。

因为幼崽靠着自己,野狼没有起身,只是警惕地望着外面,喉咙发出低沉的吼声。

七皇子瞬间就睁开眼了,他摇了摇睡得正香的谢绵绵,“醒醒,有人来了。”

“嗯?”小孩迷迷瞪瞪坐起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只觉得自己这觉睡得舒服极了。

七皇子也跟着坐了起来,揉了揉僵硬的左臂。

人声越来越近了。

七皇子踩灭了只剩点点星火的余烬,把谢绵绵拉到身后,然后侧着耳朵仔细听。

“三殿下,前面洞口站着一只野狼。”

三皇子坐在马上,用手帕捂着鼻子,声音闷闷的,“去给本宫猎来。”

说话间又把他疼得龇牙咧嘴,贼他没抓到,猎物他总得带回去吧,经过刚刚一场雨,许多猎物都藏起来了,连一只野鸡都没看到。

“咻!”一只利箭射到了野狼的脚边。

想起之前的遭遇,野狼怒了,它狠狠盯着不远处的两脚兽,想要新仇旧恨一起算。

它吼的一声正要冲上去。


谢绵绵看向来人,手忙脚乱地挣扎着要从被子里出来。

可是越慌乱,手脚就越不听话。还是谢明仪双手一伸,把谢绵绵剥了出来。

谢绵绵扁着嘴巴,双脚交叉钳住谢明仪的细腰,然后小手紧紧环抱着她的脖子,哭过的小花脸挨着谢明仪香香的侧脸。

“怎么啦,绵绵小哭猫。”谢怀瑾嬉笑着,捏了捏绵绵的小奶膘。

“二姐三哥呜呜……有坏人!”谢绵绵抽泣着声音,边哭边说。

她一会说自己淹死了,一会说锦鲤会说话,一会吹了吹谢明仪的脖子说呼呼就不疼了,一会趴在谢怀瑾的胸口听他强有力的心跳声,说三哥别死啊。

把谢怀瑾给气笑了,怎么在谢明仪那里就是别疼了,到他这就叫他别死,真是倒霉孩子。

“呜呜,还有细桶,叮的一声,呼噜哗啦,呜呜,然后我就回来了。”谢绵绵揉搓着眼睛,终于说完了。

但这一大段在大人眼中,就是谢绵绵把噩梦和现实混淆了,在胡言乱语。

“好好好,我们相信你,绵绵好厉害啊,可以自己回来。”谢明仪细细哄着。

“绵绵不厉害,细桶厉害。”谢绵绵纠正道。

“好好好,这个劳什子桶最厉害了。”谢明仪轻声细语地说着,“让王爷爷给你看看,好不好?”

谢绵绵乖乖地点点头。

王大夫仔细给谢绵绵把着脉,眉头紧蹙,把手抬起,再重新把脉,脸色古怪。

他把两姐弟叫到一旁,正色道,“四小姐的脉象是肝魂受惊、脾思过耗之象,惊悸扰神,郁火伤津。老夫开点镇魂养神,清热祛湿的汤药即可。”

王大夫抚了抚他的白须,“可是这思虑过重,心病还须心药医啊。”

“老夫晚些时候送上朱砂括印的安神符,晚上睡觉放在四小姐枕下即可。”

“我们明白了,王大夫慢走。”谢明仪皱着眉。

“咱们小妹这是睡午觉睡出了惊吓过度,思虑过重啊。”谢怀瑾咋了咋舌,担忧地望着哭累睡着了的谢绵绵。

谢明仪举着打湿的手帕,轻柔地给谢绵绵擦脸,语气很自责,“是我们对她的关心太少了。这孩子敏感,心里竟藏着这么多事。”

母亲生谢绵绵时难产,生下她后下身血崩不止,不久便去世了。

父亲难过,只一味埋头处理漕运上的事务来麻痹自己,不敢让自己空闲下来去想母亲,连谢绵绵也很少看望,只叮嘱下人照顾好她。

他们这三个手足更是,只顾着忙碌自己的事情,每天只是抽空过来看看谢绵绵。也不懂怎么和小孩玩,只会坐在一边眼巴巴地盯着孩子自娱自乐。

像养在府中的小狸奴,主人得空了才过来陪她遛一遛,大多数时间小狸奴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以后就让绵绵和我一起住吧。”谢明仪怜惜地说,“不知道绵绵三字经背会了没有。”

“千字文,论语,还有女戒,贵女录也要安排起来了。”谢明仪喃喃道。

————

谢绵绵迷迷瞪瞪地睁开眼,浅褐色的瞳孔涣散,望着头顶的青烟色纱帐发呆,一呼一吸间,满腔都是好闻的檀香。

好香啊!谢绵绵偏过头满足地蹭了蹭枕头,这是二姐的房间!

谢绵绵觉得好幸福啊,像吃了一颗饴糖一样幸福。似乎想到了什么,小手往裙子隐藏的小口袋一掏,掏出来一块饴糖。

谢绵绵迫不及待把糖往嘴里一塞,嘻嘻嘻,更开心了,幸福加倍!

忽然她脑海中传来奇怪的声音,雌雄莫辨,却又说得字正腔圆,奇怪得很。

“叮——充能完成。”

“萌德系统加载完成。”

谢绵绵:!细桶!

“宿主,你好。”

“本系统需要甜食充能,运作期间将被动随机听到附近动物的预言心声。”

“那我听到的锦鲤会说话,就是它的预言!”谢绵绵一惊,随后想到了全家惨死的景象,心脏又开始一抽一抽地疼。

“那我可以做些什么呢?”谢绵绵沉思,按照原本的走向,明天就会在她家发现巫毒人偶!

谢绵绵急得满头是汗,手指头无意识地扣着被子。

“宿主可以用萌德值驱使小动物帮忙。”

小动物……对了,谢绵绵想到了什么,胖乎乎的手掌拍了一下小脑袋瓜,她可以让小动物搬走那什么巫毒人偶!

“小桶,你真的好聪明啊!”谢绵绵眼里发光,崇拜地说。

听到小朋友软软糯糯地夸它,系统的数据有一瞬间错乱了几秒。

“那萌德值是什么呢?”谢绵绵脑袋一歪,疑惑道。

“每次强制改变动物的行为需要消耗五十点萌德值。每次撒娇,助人成功,被人亲亲,都可以获得萌德值。”

“但是当天,一个人无论亲你多少下,都只能获得二十点。”

“好噢,我要偷偷把人偶和密信移走,需要……一百点!”谢绵绵算数不好,但是听三哥说过,两张五十两的银票就是一百两!

“一百点需要多少个人亲亲呢,一个人有二十点,两个人就是……”谢绵绵认真地点着手指头,十只手指头都点完了,就去点脚趾。

“哎呀,脚趾也不够了,小桶你能把你的借给我吗?”

“……你需要五个人的亲亲。”

“小桶你好厉害啊,你有这么多手指可以数,不像我。”

系统如果有实体,真的很想拥有很多脚趾,然后用来扣地,那一定可以挖出史无前例的庞大陵墓吧。

它赶紧转移谢绵绵的注意力,“温馨提示,你一天需要吃四块甜食才能提供足够的能量。”

“啊啊好噢,还是先亲亲吧。”谢绵绵跳下床,啪嗒啪嗒走到面盆架前,拿起一旁的手帕擦干净小脸蛋。

然后又跑到梳妆台前,拿起一盒谢明仪的香膏就开始擦香香。

谢绵绵努力踮起脚,望着模糊朦胧的铜镜,小胖手在红润的脸蛋上转着圈地抹开,末了,还满意地拍了拍脸,香香软软的,肯定很好亲。

谢明仪听到声响走进来,只看到小小的人儿抬起脸,严肃地说,“二姐,为了拯救这个家,我需要两个亲亲才能好。”


一旁的下人打开门,一个冷着脸的小孩踏进来了。

是七皇子。

李公公笑嘻嘻地跟在身后,也过来了。

“谢公子安,谢小姐安,我家殿下过来串串门。”

谢怀瑾放下筷箸,“欢迎,七殿下请坐。”

七皇子挨着谢绵绵坐下了,他实在是不想面对无话可说的太子哥哥。

与其等她来找自己,不如自己过来,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谢绵绵夹过一只虾饺放进七皇子的碗里,期待地望着他。

七皇子皱着眉,望着小孩用吃过的筷箸夹过来的虾饺。

谢怀瑾一脸复杂,他家小妹什么时候跟七皇子这么要好了,她不是只是六公主的伴读吗,小孩在宫里上学的时候究竟做了什么?

他拿过一个干净的瓷碗,正打算在七皇子发飙之前,把碗换了。

却见,七皇子仍是绷着脸,然后抬起筷箸,把虾饺吃下去了!

竟吃下去了,谢怀瑾脸上更是复杂,有种自家白菜要被拱的感觉。

七皇子嚼着嘴里的虾饺,心想,黑狼摘的没洗过的野果他都吃了,这区区谢绵绵夹过来的虾饺,也能吃。

小小的七皇子还没意识到,其实他是可以拒绝的呀,但是他并没有。

这时,楼下传来一阵悦耳的琴声。

八仙桌的不远处是一排雕花镂空围栏,人坐在桌子上喝着美酒,就可以欣赏到楼下美丽女子的表演。

但谢绵绵就是坐不住,她拿着一块糕点,趴在栏杆上往下看。

一楼大堂中央有一圈半人高的舞台,乐声响起,一群穿着蓝绿色鎏金衣裙的舞娘们就上场了。

她们身姿柔软,两臂挽着朱红色的轻纱,随着琴声的变幻舞动着。

这红绿两种主色碰撞在一起,竟没有丝毫违和感,反而多了一丝异域的风味,让众人惊艳不已。

只是谢绵绵使劲往底下瞅着,都没有发现白芸姐姐,难道她还没有上场吗?小孩疑惑地挠挠头。

她回头看向三哥。

只见谢怀瑾不羁地仰头喝了一杯美酒,时不时才抬起眼皮望向楼下的舞动,一副见惯不惯的风流公子模样。

谢怀瑾许久没出来吃酒了,今日却是带着小妹出来的,不能大喝一场,谢怀瑾有些遗憾。

他也不打算喝完酒壶里剩的酒了,听说月雅苑新进了一种酒,他招呼着一旁候着的下人,“酒来。”

不多时,楼里酒郎就过来了。

“客官,这是咱们楼里新进的酒,玉林酒。”酒郎点头哈腰地介绍着。

谢怀瑾点了一壶,酒郎殷勤地给面前的公子倒了一杯酒。

谢怀瑾先是把酒杯放在鼻子前,闻了闻,随后一饮而尽。

沾着酒渍的薄红色的唇轻启,“此酒,无趣。”说罢,朝酒郎挥挥手,示意他赶紧离开。

酒郎看着谢怀瑾风流不羁的模样,在夜里还带着两个孩子来月雅苑,瞧着就是个荤素不忌的主。

酒郎想,看来那个贵客说的不错,或许可以把那东西推销给面前的公子,事成,他又能大赚一笔了。

“公子,想要尝尝更有趣的酒吗?”

“哦?”谢怀瑾狭长的眼蔑着他,“若是敢骗小爷,当心你的脑袋。”

“小人若是没有,哪敢乱说啊。”酒郎四处张望了片刻,然后偷偷从酒托的夹层里,拿出小小一个纸包。

他低着头,朝谢怀瑾挤眉弄眼,“只需一点点,保证公子快活似神仙。”

谢怀瑾接过纸包,打开一看,里面包裹着红白色的粉末,他凑近嗅了嗅,有轻微刺鼻的味道。

“这是五石散?”谢怀瑾的声音仍旧是波澜不惊。

“客官识货啊,您要多少?”

“多多我都要。”谢怀瑾漫不经心地叠好纸包,“这东西不好找吧,从哪来的?”

“哎,看客官爽快,小人才说的。”以为自己要做成大买卖了,酒郎忍着兴奋,小声在谢怀瑾耳边说:“西河。”

西河?听到这两个字,谢怀瑾心脏狠狠跳了一下。

西河是自北向南流经京城的一条河,常常有货船流经,也有许多花间楼船夜游,热闹非凡。

父亲治下的西河竟有人贩卖五石散?

谢怀瑾冷笑一声。

酒郎不禁打了一个冷颤,看到谢怀瑾狠厉的眼神,他知道,事情要遭了,他拔腿就跑出去了。

谢怀瑾只来得及跟李公公说一句,“请照顾好他们。”便匆匆追了出去。

楼里的客人极多,在被撞到的客人的一片谩骂声中,他追,他逃,不久便消失在了人群中。

“啊!三哥!”谢绵绵担心地追出去。

只是还没跑出门,就被李公公逮回去了。

他仍是笑嘻嘻的,“谢小姐就别追啦,小小贼人还难不住中郎将的。”

小孩心想也是,她家三哥可是天下第一厉害!

这时,楼下的乐声忽然变了,不再似前面的悠远缠绵,而是变得急促激昂起来。

谢绵绵被这一变化吸引了过去,重新趴回栏杆上。

只见那群舞娘已经退下了,缓步走上来一个女子。

穿着月白色的广袖裙,上面绣着繁复的锦绣花纹,裙摆层层叠叠,款步走来时,像是一圈圈荡漾开来的涟漪。

谢绵绵定睛一看,正是白芸姐姐。

她透白姣好的额上贴着一枚红色的花钿,双臂挎着一条水红色的水袖。

“咚,咚,咚。”不知何时,乐声中加入了极有节奏的鼓点,无端给人一种鸿大而振奋的感觉。

舞台中央的女子动了,她跟着乐声的节奏有力地舞动着,长长的水袖被甩向空中,像是倏尔绽放的花。

鼓声越发急促,白芸的舞姿也越发欢快,甩臂,后拱腰,像一颗被风吹得不停摇摆的火苗,旺盛且生生不息。

骤然,鼓声停了,琴声也变得缓慢起来。

烛光只打在她身上,白芸抬起手,缓慢地转着圈,莫名给人一种悲戚感,寂寥又沧桑。

忽然又响起一个鼓声,“咚!”像是敲打在了众人的心上。

扑通一声,孤寂的舞娘伏在地上,像雪山上凋落的花。

整座楼里都安静下来了,众人都沉浸在白芸的舞蹈中,还没缓过神来。

不知是谁先拍起了掌,很快便响起了激烈的掌声,还有赞叹声。

“不愧是白芸啊,观其一舞,夫复何求。”

“在下竟然,看落泪了?”那书生模样的人抹了抹眼角滑落的泪。

白芸从台上站起身来,向各个方向的观众鞠躬,随后,她望着她预定的那间厢房。

那是白芸所知道的,观看视野最好的厢房之一。

只是,白芸并没有看到那个人。

谢绵绵发现白芸姐姐望着她,小孩激动地摇着手,还大声喊着白芸姐姐好厉害之类的话。

白芸微笑着,朝小孩作了一个手势,表示自己听到了,随后,就退回后台了。

谢绵绵学着三哥的模样,仰头饮过一杯果汁,故作畅快地咂嘴道:“快哉,快哉。”


谢家帐篷前,温舒晚低着头,捏着绣花针的手在荷包上落下最后一针,突然指腹一阵刺痛。

不小心扎到手了,她心头不由得猛的一跳,一边吮吸着流血的手指,一边抬头往谢绵绵的方向望去。

却发现目之所及的草丛没有小孩的身影,温舒晚慌乱地站起身。

很快,原本在各处狩猎的谢家人收到了小孩失踪的消息,赶了回来。

看到谢临渊出现的那一刻,温舒晚飞扑到丈夫的怀里,杏仁眼里蓄着了泪水,眸中满是慌乱和自责,哽咽着。

“谢绵绵不见了,我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她,都怪我。”她握着帕子的手不停地颤抖,“怪我没有看好她。”

谢临渊深深吸了一口气,把惊慌失措的妻子抱在怀里,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无声地安慰着。

谢怀瑾握着手里的弓箭,在小孩消失前的地方查看着,忽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他半蹲下来,用弓拨开了草堆。

“有人在草里撒了香料。”他拾起一点剩余的残渣,细细嗅着,“是兽香草,动物很喜欢的草料。”

谢怀瑾皱着眉,跟着地上的痕迹一路追查过去,“有人用兽香草把小妹引去了内围,我马上过去。”

说罢,少年跳上马,往林中深处狂奔。

内围!想到里面的凶险,温舒晚悲伤得呼吸困难,脑袋昏涨,差点要晕倒了。

谢临渊把妻子横抱到帐篷里的塌上,只来得及留下一句,“别怕,等我回来。”而后也匆匆上马追去了。

谢明仪连忙安慰道:“是有人铁了心要害小妹,不关嫂嫂的事,小妹一定会平安无事回来的。”

她紧紧捏着手帕,安慰着温舒晚,也安慰自己。

谢明仪抬头看天,双手合十祈祷起来,老天爷若能保佑小妹平安归来,信女愿终身不嫁,她心中暗暗发誓。

“轰隆隆。”刚刚还明媚的天,不知什么时候飘来了一阵乌云,发出闷闷的雷声。

谢绵绵对此毫无所觉,她跟着一串脚印越走越深,到了这片树林的尽头,脚印却戛然而止了。

小孩挠挠头,继续往前走。

额前一片明亮,丝丝缕缕阳光透过乌云落在地上,这是一片极大的空地。

谢绵绵望着面前的空地,惊讶地张大了嘴。

只见空地上,被人挖了一个很深的大坑,而深坑的中央,埋着一艘巨大的船!

船的上半部分裸露在空中,船身腐败,破烂不堪,下半部分还深埋在泥土里。

坑下还不停地传来泥土被铲动的声音,以及一阵对话声。

“俺挖不动咧,哥,这就行了吧,可以进去找宝贝了嘿嘿。”

“蠢蛋,以前运送的好东西都在底仓呢,还得往下挖,不然绝对进不去!”

接着就是吭哧吭哧的挖土声。

谢绵绵捂住自己的嘴巴,矮下身轻轻地走着,躲在一颗大树后面,露出一双眼睛悄悄注意着坑下的情况。

呀,这应该是坏女人说的躲在山里贼人!只是,他们怎么会在地里挖坑呀,还,挖出了一艘船。

作为漕运总督的幺女,谢绵绵以前只见过画在书画上的船只,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船的实体,还是一艘不知道多少年前的,被搁浅在山上的大船!

小孩觉得好奇极了,不管是对这艘神秘的大船,还是对坑下的贼人。

他们在寻宝藏吗!

谢绵绵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想趴在深坑的边上好好观察一番。

走到半路,“嘎吱~”小孩踩到了地上的枯叶,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她低头一看,地上满满当当铺满了枯枝败叶。

“有人过来了!”坑中发出狠厉的声音。

“咋会咧,是小动物走过的吧。”

那人没应答,但是底下传来轻微的声音,像是有人在爬上来。

谢绵绵像是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在一片令人窒息的氛围中,她慢慢往后退。

“唔!”忽然有人站在小孩身后,一只手用力地捂住她的嘴。

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腰,吃力地把谢绵绵半抬起来,快速往后跑,来人在谢绵绵耳边说了一句话,“是我,别怕。”

谢绵绵惊喜地瞪大眼睛。

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小孩被稳稳地放在地上。

害怕声音会被贼人听到,谢绵绵轻声说:“七殿下怎么来了?”

因为刚刚的剧烈运动,七皇子急促地呼吸着,胸膛剧烈起伏,眼睛紧紧盯着小孩,“听说你不见了,本宫来看看。”

“啊?”谢绵绵有些无措起来,语气慌张,“遭了,遭了,我不是故意不见的!回去被二姐打屁股怎么办!”小孩害怕极了。

“笨死了,本宫带你回去。”

“可是有贼人在那坑里。”谢绵绵有些担忧。

“此事与你无关,我们快走。”七皇子拉着小孩的手就要走,那些人不是良善之辈,被抓到他们就死定了。

谢绵绵不想走,有些挣扎。

“吼!”不远处传来低吼声,是野狼回来了,刚刚谢绵绵没吃饱,它返回去摘野果,谁知一回来就看见有人要害它的幼崽。

七皇子动作极快地把谢绵绵护在身后,一只手悄悄拔出剑,有他在,这只狼休想伤害她。

一人一狼僵持对峙着。

谢绵绵从身后探出头,“你回来啦。”

不顾七皇子的阻拦,小孩走向野狼,“没事的,它是好狼。”

谢绵绵从野狼嘴里接过一片大叶子,打开一看,里面拥拥挤挤都是新鲜美味的野果。

小孩开心地捧给七皇子看,“是非常非常好吃的野果!七殿下尝尝吧。”

这果子是野狼摘的,肯定没有洗过,但是望着谢绵绵闪亮期待的大眼睛,七皇子说不出拒绝的话。

他拿起一颗野果,眼睛一闭,毅然放进了嘴里。

野狼:啧,它辛辛苦苦摘的果子,幼崽还没吃呢,他倒嫌弃上,那就别吃,还给它!

七皇子嚼着嚼着,眉头舒展开来,“不错,你吃吧。”

旁边那只狼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他反瞪回去,看在绵绵的面子上他才吃的,当他稀罕它的果子吗?

谢绵绵一边美滋滋地吃着野果,一边问:“那两个贼人在干嘛呀?”

七皇子沉思了片刻,说:“他们应该是在盗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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